草草倒没把心机放在后宫三千上面,只把手指对着司命勾了勾:“你过来,把尊上的命簿给我瞧瞧。”
草草三五下将它看完,越看越是火大:“甚么乱七八糟的,你连传授尊上小时候识字的先生的老婆貌美如花都写上了,如何这些年的事儿都空在那儿,一句越桃上神传授琴艺就没了?”
空青俄然大笑,随即将酒一饮而尽:“胡四啊,这是你高估了本身。她甘心扮作男人都不肯委身于你,你还不如认她做个师父,此生还能经常见着。”
空青眯眼看他:“甚么?”
“是,娘娘。”司命自袖中取出一本册子,双手捧着交给草草。
“胡四,你真的要跟着胡茗元帅去边关?”空青喝了很多酒,神智虽是复苏,两颊却红得仿佛随时会醉倒一样。
司命一抖,忙道:“娘娘说,小神考虑一下。”
“罢了罢了,我不加。但是本日你若不在簿子里添上一人,就等着被我的银针扎吧。”
这一日本是四王爷带三皇子空青来玩乐,那日司命被逼得在命簿上添笔一改,将胡源也喊了去,又把四王爷写拉了肚子,吃了一半宴席就仓促归去了。
草草深觉得然:“的确,那你快写吧。”
乌鸦也帮着说话:“娘娘,您就不要难堪司命了。”
胡源笑而不答,又将视野投在唱曲的清倌身上。
司命像护着崽的老母鸡普通抱着命簿:“娘娘不要难堪小神了,本日您改了这命簿,这都城大半人的命数都要变了。小神归去不晓得要补多少命簿的缝隙,如果有关存亡,说不定还要去找幽冥司赔罪报歉去。”
草草气急反笑,将命格簿子甩手扔给司命:“你走吧,早就晓得找你也没用。”
胡源好表情得对她笑笑,表示她不必过分严峻。
草草翻了个白眼,不想多说,直接回本身屋子里补眠去。
没了曲子扫兴,雅间当中倒是温馨很多,两人对饮几杯。空青摇了摇空酒壶,俄然笑道:“仲琴仙走了几日了,我算算,嗯……有十七日了。”
“之前未曾拜她为师,我很悔怨。”
“只是胡源此生没有甚么特别的缘分,和父母兄弟的情分也是淡薄,他生性偏冷,还得写个事让他对娘娘建立信赖,得以厚交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