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忙了一阵,听不到胡源回应,转过甚来看他正在瞧她入迷,有些不美意义得扯开话题:“等我们回了都城,我筹算办个琴社,你此后就在内里教琴吧。”
“那好吧。”
“是么?但是人身后,不是甚么都没了么?”
胡源想都不想脱口答道:“好。”
草草见他又在发楞的模样,清咳一声道:“对了,你这伤如何来的?”
“先不管这些,你流了很多血,先睡会儿,我出去了。”
“嗯。”
“你受了这等伤,胡茗自是不敢轻举妄动。等你伤势转好,我跟你去那乱葬岗看看。”草草边说着边去筹办给胡源换药。
草草耸耸肩:“你那么喜好这类味道,等今后想归去看看你的小坟坡,嗅一鼻子就能从坟堆里找到本身的阿谁,岂不是很便利?”
草草应了声,阴沉着脸出了屋门。
胡源醒来已是日落以后,草草早就炖了一大锅猪肝汤,从速叫黄鹂仙去热。只是胡四公子自小不吃内脏,又不好拂了草草的美意,只得勉强喝了半碗。
“嗯。”
草草泄气得站起来:“唉,你公然不好骗。我这般大费周章,当然是因为收你为徒这事儿不得不做,乃是天命。”
“这事儿你放心,我定会帮你办得妥妥的。”
胡源不回她,怕是极累,闭上眼不再出声。
胡源笑意暖暖:“你说收我为徒,我说好吧。”
草草方才认识到他还是个伤员,放轻了脚步退了出去。
“你这衣服坏成如许,等你这一觉醒来,让胡秉给你找件衣服换上。”
胡源不答,只是用暖融融的目光看着她。
草草笑着摆手:“客气客气,那也是当年跟着我师父闯荡江湖时学来的。这要讲究随机应变,多才多艺,你天然是要多学学。”
草草见他颀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得包扎着,固然这伤口已经止住血,草草还是感觉肉疼:“嗯,你细细包好了,将这些布条都用上,不然药会漏。”
草草不懂:“甚么?”
“嗯。不知大哥那边如何了。”
胡源自是听不懂草草说的意义,只当她脑袋瓜子又一次脱线,不再持续这个话题。
胡源将历儿山乱葬岗那事儿大略说了一遍,他本身的猜想也是被魔狼拖上马背。草草肃着脸抱臂站在一侧,听完后想了想才道:“你这是被怨鬼所伤,这个大嘴的鬼在你腿上咬了一口。”
“你失了很多血,我早晨叫人给你做猪肝汤吧。”
草草顿了顿,细心看着胡源微卷的睫毛,他好似倦极,已经将近睡着。
草草正做在详确之处,头也未抬,皱眉应道:“晓得了,叫他们在外厅候着。”
“嗯,晓得,你去吧。”
“镇上另有家包子铺口味不错,明早买些菜包给你吃。”
胡源抿嘴而笑:“你这香草那里来的。”
胡源笑着点头:“不必了。胡秉呢?”
草草没辙:“好吧,那再吃些小米粥?”
“我向来不信天命。”
草草眸子一转,奸刁笑道:“另有些小事同你确认,你闭上眼睛,同意就哼一声。”
草草停动手上的事看着他,莫名感觉窝心,她弯下身子轻手拆开包扎在他腿上的布条,渐渐拆开,将药泥敷在上面。
“来来来,再吃点。”草草仿佛操心孩子用饭的老妈子一样念叨着。
草草想到他此生命格簿上没有姻缘,自是不会有子嗣,将来更没人给他建坟立碑,不由有些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