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念叨:“你俩去也行,千万谨慎。”
草草瞪了那摊主一眼:“你本日碰到我们也算不利。绘香姐姐我们走,过些光阴我给你编一百条来。”
“牧念姐姐,漆壤,快来,有好吃的糕点。”草草站在不远处朝他们摆摆手。
漆壤挑了一块和绘香一样的糕点,刚要送到嘴里,听到草草这么讲,满脸严厉道:“这可不可,师尊交代下来的任务,如何能……”
草草趁漆壤不重视,从速将他重新上取下,扔在袖中,又挑了两个好吃的糕点扔了出来,他这才安稳很多。
站在一旁悄悄候着的草草立马挤到不大的小摊前,厉声道:“老骗子,敢诓我二位姐姐?这薏仁珠子何时价一两银子了,何时为灵隐寺开光了,把稳我把你告到官府去。”
漆壤感觉被绘香碰过的后背刹时发烫,羞赧之间把手上的糕点全数塞到嘴里,一边嚼着一边狂点头:“嗯嗯。”
“哦哦。”淑湛笑眯眯得应了一声。
绘香双手抱胸,似笑非笑:“淑湛所想正合我意、”
草草与漆壤对视一眼,漆壤紧紧握拳,眼有肝火。绘香垂手摸了摸腰间,那是她常系九德鞭的处所,常常表情烦乱之时她都会探向此处,只不过本日一身凡人装束,九德鞭并未取出。饶是常日里最理性沉着的牧念,也悄悄放下了茶盏,较着表情不佳。
“好。”
四个神仙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之上,像孩童一样手提着糕点一个个塞进嘴里。眼看糕点越吃越少,草草头上的银杏仙已经坐不住,在她的小髻上不耐烦地晃来晃去。
牧念和绘香也非第一次下尘寰,只不过常日里大多是与家中长辈玩耍,像如许伶仃下凡界的环境几近没有。她们到底还是有些少女情怀,瞥见路边卖着小金饰的摊子都走不动脚。
掌柜从速作揖:“沈老板,比来客人未几,每日入住还不到一半。”
绘香挑遴选拣,眼睛一亮,拿出一串手链:“牧念姐姐你看,我前次想买这一根如许的珠链来着,母亲没允。”
沈老板微微感喟:“往年这季候日日客满,若不是那淫贼在临安城捣蛋……罢了,本日早晨早些打烊,官府下了通报,昨日东市徐家的闺女被害了。”
绘香看了眼牧念,道:“我们也去。我倒是要好好会一会这只淫妖。”
一名贩子打扮的圆脸白叟走进堆栈,笑着对四人打了照顾,回身朝着掌柜道:“文掌柜,本日客满了么?”
“漆壤,走了。”牧念走在前头,转过甚来看他。
牧念伸手摸了摸,笑道:“的确别致得很,像是木头雕出来的。”
摊主哪会怕这几个嫩生生的外埠女人,用力扯下绘香手上的珠串:“不买就算,滚远些。”
牧念一把拦下即将发怒的绘香:“我们去其他家看看。”
正在袖中摸着碎银两的绘香俄然愣住,朝着摊主肃声道:“看我好欺负不是?”
“恰是。”
尘寰,蒲月,临安城贩子。
沈老板神采也非常沉痛:“你下午派人送五两银子去吧。”
“都说人间蒲月芳菲尽,没想到这江南小城还迎来了仙界花神。”草草化身二八少女,穿戴平常人家的素棉小衫,因有着“特别任务”在身,在人群当中样貌算是出众。
草草扬起笑:“两位师姐放心,今晚碰到这条大淫鱼,我定活捉返来给你们撒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