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子桑当即抓住她欲要抽回的手,万般和顺得将越桃抱紧怀里:“越桃,不要躲。”
越桃狠狠踩了子桑一脚:“这就是你们于夷的待客之道,还是你于子桑的为夫之礼,竟然赶我走。”
于夷的婚俗和凤鸿氏大为分歧,越桃打小喜好凑热烈,又被于夷王尊为座上佳宾,自是每一个环节都要细细看的。
晚间的风很有些凉意,越桃顺着方才于子桑远去的方向疾步走着,却在灯火阑珊之处被一人拽到树荫以后。身后数名影卫仓猝现身,数把利剑出鞘的声音在北风当中更显刺耳。
越桃却有些欣然若失。
“甚么?”
“相互相互!”越桃拍开他的手便举步要走,迈了几步却又转头头返来:“送我归去,我不熟谙路!”
酒宴正值兴头,越桃远远瞥见于子桑被两杯酒灌醉,向于夷太子低语了两句便离席而去了。
“把我大卸八块扔东海喂鱼是么?”子桑抢过越桃未说完的话,嗓音带笑。
几名影卫面面相觑,却怕是故意之大家用心仿照而不肯走开。
子桑扬手将面具一举摘下,口中的血腥味让他更加打动和直接,像是宣泄普通再度将越桃压向树干,与她已经红肿的唇瓣交缠不休。越桃几番挣扎已经有力,慌乱短促的呼吸喷在子桑的脸上,手指紧紧掐住子桑的丝绸衣衫。
“嫂嫂可要看清楚了,比及大婚那日也好熟谙些。”一向陪在越桃身边的八公主于子韶嬉笑着打趣她。
“归去吧,你一个公主,独安闲异国老是不当。”
子桑借着月光看着越桃又傲岸又恶棍的模样,暖和的手指不自感觉抚上她白瓷般的脸颊,悄悄触了触小巧的粉色唇瓣。
越桃将头埋进他的胸前,细心闻着他身上如有似无的木香味。
这是在说下辈子还要在一起吗?饶是萧洒惯了的小公主还是抵不了这甜美的誓词,羞怯之下又想从侧身逃出子桑的监禁。
越桃看到他眼中似化非开的宠溺,仿佛方才的卤莽之举不是此人所做。
越桃第一次瞧见于子桑的面具也是自但是然得想到这小我,但是两人身形春秋相差太多,能够于子桑便是此人的门徒吧,越桃暗自下了定论。
越桃放下银箸,同身边的影卫道:“本公主去去便来,你若不放心就远远跟着,别带上耳朵和眼睛,懂了么?”
越桃把玩着桌上的酒杯,唇上挂着笑,不再说话。
越桃俄然伸手摘下子桑的面具,渐渐用手摸着:“我的未婚夫但是于夷闻名的鬼面先生,我怕谁?”
“滚。”小公主低喝。
越桃公然没有好话:“你生为王子,为甚么这么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