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龙王听到悬镜洞天四字极其熟谙,立马凝神回想,淑媛倒是先想了起来,神采严厉道:“你说的但是西王母娘娘的那面水月镜?”
淑媛伸脱手指顶了一下她的头:“这拍马屁的劲儿跟淑湛的确一模一样。”
草草低头把玩发尾,差点为这句“大王”憋笑到内伤。
“没事便好。”淑媛高低打量她一番,欢畅道:“菩提仙子现下比一千年前欢愉很多也风雅很多,倒更像是我蛟龙族的人了。”
草草寂然坐在了琴馆前的台阶上,踢了踢脚边的石子泄愤:“天呐,要我操琴,还不准你们两个提示我!下个月的假都不能好好休了!”
蛟龙族的马车到处盘着金色的小蛇,很多低阶的神仙不时拿眼睇过来,明显想要同蛟王扳话,但看到这些又滑又腻嘶嘶叫着的生物都收了脚。
草草呆呆站在昆仑墟门口,淑媛从速上来拉着她的手,大声道:“兄长来了,他想你想得紧,偏要来接你。”
“有这么对待仇人的嘛?”她抱怨着。
蛟龙王粗着嗓子道:“菩提仙子穿戴小妹的龙衣,我一时还缓不过神来。”说完收回震天的笑声。
“养伤?你如安在昆仑墟受伤的?”淑媛说此话时还算客气,蛟龙王像是被人打了七寸般。
“再如何说也是我南海的人,谁敢欺负你?方才你如何不跟我们说,我好给你去经验他。”
“师姐,我先走了。”淑湛一边被拽着一边转头对着绘香和牧念大喊。
草草坐在马车内,看着劈面的兄妹有些拘束。淑媛到底做了母亲,行动举止温婉了很多,抱着南海蛟王的手臂道:“菩提仙子不消怕,我和兄长都说了,当年越桃上神同他义结金兰,说你是南海蛟龙王的mm也没错。”
“你说君上说不定是失恋了,要不然如何会困在悬镜洞天当中。”绘香两臂抱在胸前,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蛟龙霸道:“听闻这悬镜洞天魔障颇深,你若只是受些皮外伤已是万幸。”
淑湛和牧念对视了一眼,都哈哈笑出声来。
“啊?他怕蛇?”草草想到前次戎葵见到三位小世子躲躲闪闪的模样,也忍不住抱着肚子笑起来。
这个蛟龙王真是粗暴,现下就是掌管小河道的河伯都被叫一声水君,哪怕就叫声“蛟王”也是好的。恰好要被叫做“大王”,倒像是尘寰占山的盗匪头子普通,失了好多仙家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