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香凝眉,朝着牧念小声嘀咕:“这位是哪位娘娘?”
绘香哽咽:“因为蚩尤神君……”
绘香不晓得此中盘曲,只道是熟谙的神仙正巧在此赶上了。可瞧着夙来沉着沉着的牧念一脸惊奇到惊骇的模样,又把心提了上来,恐怕来者不善。
堆栈的掌柜是一对身有残疾的老伉俪,男的耳聋,女的腿瘸。
“这两位正式长留山白帝和天妃越桃上神。”
待到老婆婆哈腰退出后,草草奇道:“此下恰是晌午,屋内也亮堂,为何还要点一根蜡烛。”
绘香提着神鞭刚要运气,听牧念一句又迷惑起来。
此话并非问句,只是纯真想要直奔主题罢了。
“老伯快起来。”绘香忙将他扶起,提及本地话来毫不生涩:“我们需求一些茶水和一些果盘接待两位高朋。”
牧念敛下眉眼,轻念真言讳饰仙气,就连她一身花香之气也能够粉饰了些。
牧念叨:“娘娘有所不知,此处民风便是如此,高朋来时主家都会点上一根红烛以示尊敬之意。”
绘香听她语气像是非常熟谙的朋友在大街之上随便打了声号召,语气也放软下来:“叨教中间是?”
草草惊得说不出话,只冷静地看着绘香抹眼泪。
“嗯。”白帝点头,以手表示她坐下。
草草耳朵不算活络,已将她这一句句不情不肯的抱怨听了出来。见白帝不动声色,也就顺手捂着嘴笑了几声,不说一言地跟着两位仙子往西市走去。
绘香感觉有礼,而后看白帝一派暖和随便的模样也便未几操心机测度乱想。
牧念二人所住的小栈偏僻粗陋,买卖也不太好,最起码草草走进以后就没有看到别的住客。她想不通这两个娇生惯的女仙如何情愿住在这等破败之处,只是和白帝互换了眼色,白帝表示她先忍着,她也便别过脸撅了撅嘴,想待会儿一股脑儿问她们。
“你二人先将平生仙气卸下。”白帝腔调清浅,不怒而威。
绘香别别扭扭坐了下来。
而本日白帝这般严厉不语,绘香心中有事,天然很有压力,禁不住往牧念处靠了靠。
绘香和牧念皆低头不语,草草半天不得回应,轻咳一声:“牧念,你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