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母沾了沾墨,持续道:“本来我便感觉你来路不小,叫陆吾盯着你些,没想到你竟是越桃上神。”
西王母正背对着两人运笔作画,创作之处恰是寝殿的墙壁。
“此处已过声色之阵,这些都是保护此处的桃花仙。”
白帝道:“越桃生了场病,很多事都不记得了。”
“少昊,你现在看到的不会是两排貌美小神君吧?”草草贴着白帝哼哼。
“哎呀,越桃上神么,几近每次《仙界别史》都会提到。”
怪不得白帝说门前的那副,不敢将神仙们画的太像,画中人若成了真,怕是要在六界惹出很多乱子。
这屋内四周墙恰好画着昆仑墟春夏秋冬四种气象,洋洋洒洒占满整座墙。西王母此时便在补着春墙之上的花草。这些花草因感染了西王母的神力,落笔后便如扎根在此处的鲜花普通逐步发展,着花落果,固然花不成闻,果不成吃,但此画实在过分实在,每一样都像新鲜着一样。
“声色之阵上乃是万箭之阵,我们来办事儿罢了,不必一起打畴昔。”
草草摸了摸鼻子:“既然都是天下无敌的大神仙了,干吗还要在寝宫安插这些阵法。”
“哪种合用都挺好的。但是!都不及夫君一半合用。”
“他不敢画得像。”
被赞合用得天帝非常对劲得抿唇笑着,凑上脸来贴着她的额头。
白帝伸手切近草草心脉,微怒道:“好了,别再玩把戏了。”
越桃骂过西王母娘娘?草草苦笑,这必然是在芝樱火烧子桑之时闹下来的事儿。
“为甚么?”
以这“金”定名,可见西王母对此茶有多爱好。
草草讪讪道:“有那么点合用吧。”
白帝微蹲下身轻道:“我若松开,你怕是要看到更多不想看到的东西。”
草草左顾右盼了一番,最后还是抓住了白帝的手,略想了想,干脆将他的全部手臂抱在怀中。白帝好穿广袖长袍,布料太多,草草没有实在感,又加把劲抱了个紧。
“画得不像,此人没你都雅。”
当然怕,怕丢人。
“遴选一下罢了。甚么人都能出去的话,就太吵了。”
对了,另有点不对。
说完身后两扇巨门大开,草草往内一看,道两旁的整齐站着两排仙姑,大略一估倒有百十来个,皆是粉色衣衫,见到两人齐声施礼:“白帝尊上,越桃上神。”
西王母也看《仙界别史》啊,司命晓得了不晓得要欢畅死还是再也不敢写了。
草草深觉得然的点点头,眼看寝宫就在面前,立马凝了凝心神,略微清算了一下弟子服。
白帝非常熟络地走到门前,这门本是开着的,草草一站在门前便可将小楼内的气象看个大抵。
“越桃上神,此次如何这么温馨,如何不骂我附庸风雅了?”西王母手上仍旧忙着,随口朝草草一说。
“阿谁胡…咳,少昊,你把手松开。”
“既然来了如何不出去?”
白帝牵着草草的手一紧,低头看了看她乱转的眼睛:“夫人感觉是哪种合用?”
白帝手一抖变出一片素帕,细心给她擦了擦:“夫人诚不欺我。”
西王母转过甚来洗笔,草草这才有看到她的侧面,她佯作不经意得扫过壁画,在看到西王母时倒吸一口冷气。
“嗯,约莫是的,但我没这件衣服。”
方才给她们开门的粉衣少女将白帝一向迎进桃园深处,此处耸峙的白玉小楼便是西王母所住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