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场当中又冲出一群黑衣男人,奔至那人身侧,屈膝跪下:“请王子跟我们走。”
金先生路过草草身侧,淡淡吐了一字:“走。”
好一个探知民气的金先生!草草赞叹不已,倒是涓滴不敢放松,她矮身窜过灌木丛,躲在便利策应金先生的处所。
金先生抱着西王母缓缓后退,像是早就晓得草草地点,一回身窜到她的面前。
此人的五感探知也是短长。
都不消细看,放在地上之人铺了一地的华服,定是昏倒的西王母无疑。只是救了她的此人背对着草草,看不清到底是谁,草草仅模糊觉着有些眼熟。
金先生又看了看西王母拖了一地的豪侈裙摆,笑了笑,判定回身拜别。
被点到名字的两人皆是一愣,相互对视了一眼。
“这本就是小菜一碟。”
他们能不声不响摧毁半个龙宫,又能把西王母这等把戏大师弄晕了,这看起来毫无抵挡之力的金先生如何抵挡得住。
沽昙扫了圈拿剑指着他的黑衣人,满身肌肉紧绷,杀伐之气尽显。
这动机方才冒上来,却见一道不太清楚的人影自寝殿蓦地飞出。草草觉得是西王母,几步迎了上去,却见那人手上还抱着一人,跑到安然之地后,便将那人悄悄放下,半拥在怀中。
“王子,我们不会伤害西王母,只要您跟我们归去,蚩尤大人会助我们重新同一夸父族。待到天界归顺蚩尤大人手中,西王母还是您的。”
那黑衣人砰地跪下,字字诛心:“王子,即便你不记得这么多年族人的奴役之苦,也要记得当年王族被灭之祸。您真愿如此被囚禁在玉山之上么。”
“她但是西王母,昆仑墟的老迈,你何必冒死来救。”
草草取出银针放在手中,反手摸了摸小腹,但愿西王母这安胎药有点用。
金先生勾唇一笑,持续道:“你约莫不知,他是皓月公主派来监督你的人,只待事成,当即受命将你干掉,然后杀你三子一女,夺你妻室。现在你身后的人已经全数被他拉拢,一个,都不,尽忠于你!”
“多谢。”草草笑道。
“教我!”草草道。
草草一闻,好一股浓烈的酒味。明天她跟陆吾是约好的么,一起来喝酒,喝到纵情喝到玉山毁。
“让开!”那人道。
那人复又将西王母抱起,一声不吭得往前走去。
“沽昙兄,现在并非解释之时。”
金先生浅笑道:“嘘,小奥妙,别奉告别人。”
金先生面含鄙夷:“你们的兄弟豪情何必我来教唆,沽昙早就思疑你与她夫人有染,你俩之间,只差一个撕破脸皮的机遇罢了。”
“不过你现在还不能走。”金先生止住脚步,将西王母放下:“你替我看着她,陆吾已经赶来,我在此处,多有不便。”
为首的黑衣人跃身而起,挡在那人面前。
“这不怪她。那些人将周穆王的转世捉了去,在东海之滨一边号令着,一边凌迟而死。”
那副黑金桎梏呢,说好的三道封印呢?怪不得目欲言又止,本来他竟是夸父族的王族。
草草敛起手中的银针,金先生这话信息量太大,根本来不及消化。皓月公主,那不就是无间魔域的小公主么?仙界迩来的这些事果然和魔界有关!
“收起你们这些肮脏的动机!”金先生薄怒。
也便是这会儿工夫,那波黑衣人已经本身跟本身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