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入迷了半晌,忽道:“安排下去,召菩女入宫,朕要亲眼看一看她。”
沈皋面带羞惭,低声受教。
“何人?”
长公主亦笑:“那是天然,陛下也知我一贯嘴碎,又见太皇太跋文挂此事,本日刚幸亏此碰到陛下,这才胡胡说了几句,如有不当,陛下勿见怪,统统皆以陛下为定夺。”
“崔昀?”
韩荣昌走了后,沈皋从隐处现身。天子问:“方才的话,你觉如何?”
“前日走的,秦王送至北城门外。”
沈皋告罪:“奴婢无能,目前为止只得悉这些,再无别事。”
这两日他有些忐忑,因平常职务是光禄寺羽林中郎将,主宫廷内的宿戍卫从,干脆就不回长公主府了,宿在衙门里。本日朝会低着头,一声不吭,唯恐天子重视本身。
怕甚么来甚么,散朝后竟被天子伶仃传召。韩荣昌也就认命了,行了礼,等雷霆之怒降落头顶,没想到天子和颜悦色,开口问他这几日在忙甚么。
“何人?”
天子随长姐转入近旁一间侧殿,屏退了宫人,长公主道:“陛下,我前些日去蓬莱宫看望太皇太后,听太皇太后之言,虽未明说,却清楚是为四弟的毕生大事在牵肠挂肚。毕竟四弟年纪不小,这回既已归京,恰又逢太子议婚,我便想,陛下何不也为四弟安排一门合适的婚事,以慰太皇太后之心。”
“禀陛下,这个崔铉一问三不知,甚么都不说,故使者将人直接带来京都,以备询问。现在人就临时押在奴婢内府。奴婢一旦从他口中问出东西,便就呈给陛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