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悄地坐在王座之上,双目微闭,如同入定。
阙人将士,从上到下,无人不争相向李玄度敬酒。
这莫非是一个讯号,狄太子已经弹压了肃霜王掌权,这才命令左大将拿阙国开刀,以震慑李朝?
菩珠正要收回击,叫骆保去叫医,俄然感到手腕一紧,竟被他一把攥住了。
俄然这时,阁房的门被人一把推开,李家兄弟转头,瞥见李玄度走了出去。
李玄度道:“表妹对我密意厚谊,为我蹉跎至今,我感激万分,更是惭愧。一个无能之人罢了,虽会尽我所能为阙国担起我当承担之任务,但绝对不肯因我,再给阙国带去更多难祸。我本就无觉得报,更不能持续误她毕生了。请母舅谅解!”
他真的抱病了!
她吓了一大跳,定住心神,游移了下,用安静的语气道:“你怎的了?出去吧。”
他声音不高,但字字句句,掷地有声。
统统来得是如此的俄然。
贺氏完整没有防备郗人的突袭,应对不力,两边交兵,局面被动。不但如此,连贺氏将军本人也受了重伤,军队失了主心,被迫后退,已经退了几十里地。
李嗣道大喜,纵马奔到近前,问对郗人的战况,方知他昨夜围点打援,分出一支人马,趁入夜连夜剿袭郗人的牧帐之地,大肆造势。
秦王李玄度及时赶到,代替贺氏批示军队稳住了阵脚,将郗人挡住,阙都临时得以安然。
他跨了出去,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大步入了阁房,将她丢在床上。
阙国兵士顿时士气高文,向劈面一样回以更清脆的嘲笑之声。
他的模样实在不对,仿佛生了病。
他饮了很多的酒,醉眼昏黄之际,瞥见昨日那名曾来寻他报信的裨将仓促赶来,附到李嗣道的耳畔,低低地说了话。
他到底是何人,在别人的眼里,他又该当是何人。
都是理所当然,他能了解他表妹做这件事的统统心机和她的苦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