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度眼角微抬,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端起酒饮了一口,未出声。
李玄度说完最后一句话,不待她的答复,他也仿佛无需她的答复,回身便出了屋。
她感到一阵空虚的茫然,若不是身子传来阵阵残存的肿胀酸痛之感,昨夜产生的统统,便如同是梦。
她已走了,面前只剩一架随风缓缓扭转的秋千,落花掉在秋千座上,耳边寥寂一片。
她的一颦一笑,不晓得从甚么时候起,牵动着他的情感,让他为之喜,为之怒,再也没法放下。
门俄然被人推开,李玄度走了出去,停在她的床前。
她吹掉了掌内心的落花,抬起眼眸,望着他。
现在那间屋的窗中透出一片昏黄色的灯火,她走到一半,想了下,折返来到厨间取了一壶酒,再次畴昔。
花雨当中,她看着他,面上方才那带了几分轻嘲似的笑容垂垂消逝,沉默着。
大风吹散浮云,谷地上空月光亮白,光辉从小窗射入板屋,投在了地上。
他话说一半,俄然转头,看了眼门的方向,笑了一下,改口道:“姝姝和你悠长分离,本日你来,她想必非常欢畅。不早了,再留殿下,我怕姝姝气恼,明日连我这个寄父也不肯认了!殿下还是去陪姝姝吧,至于酒,待明日喝,也是不迟。”
他就坐在她的面前,皱着眉,瞧着她哭,不知已经看了多久,一脸的嫌恶之色。
姜毅本日巡场,半夜方归,得悉李玄度到来,非常欣喜,将他迎入屋中,命人温上一壶酒水送来,酬酢过后,二人对着如豆之灯,叙话平生。
“王妃如果醒了,等清算好,便可解缆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