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乃化外之人,对浮名早已看淡,对方又是一名年青女子,岂肯与之计算,故好言相劝,请其分开,谁料那女子倒是非常倔强,邀战不成,便在寺门外摆下棋局,每日里静坐等待,逼我与之一战。贫僧不觉得意,但寺内世人多有不满,数名弟子出门应战,谁知那女子虽是弱质女流,棋艺倒是高深非常,本寺出战弟子与之比武,无人是其敌手,不要说觅有胜机,连能支撑过百招者都无一人。你方才所见到的智广乃是贫僧四徒,随贫僧习弈二十余载,尽得贫僧真传,刚才得知那女子又来寺前邀战,一时愤怒不过,不顾贫僧劝说,出门与之相斗,没想到......,唉......”一声长叹,了空禅师脸上现出一丝无法的感慨。
也罢,谁让自已碰上了呢,祖辈上的友情,自已碰上而又不帮,归去今后,如果被爷爷晓得,岂不会被痛责一番,骂自已不懂情面油滑吗?
“是,主持。”合掌见礼,智明和尚带着谭义分开了方丈室向寺门走去,谭义的两位侍从在门外早把里边的事情听得清清楚楚,得知谭义要和那女子对垒比武,年青的一脸镇静,巴不得有热烈可看,年长的固然感觉少爷有点儿多管闲事,自寻烦恼,但话已出口,总不能再收归去,以是也只能跟在后边,心中策画着,等早晨歇息的时候找机遇劝劝少爷。
“是的。但不知那女子是甚么来头,为甚么敢在庙门前摆摊设擂?”谭义点头应道――那样的场面,除了瞎子,不然谁会看不到呢?
“哦?你情愿去会那女子?”听谭义主动请缨,了空禅师眼睛就是一亮――固然谭义年纪不大,还是弱冠少年,但世家后辈,家学渊源,其祖谭子强棋居二品,棋力高深莫测,所谓将门出虎子,其孙儿的气力想必也非同凡响,绝非自已这类隐居山林,下棋仅止自娱自乐者所能比拟,对方肯脱手,量那女子再如何短长也只会部下败将。
“弟子无能,请师父惩罚。”叫做智广的和尚惭愧答道。
正说话间,门别传来脚步声,一名中年和尚来到方丈室,头垂着,脸沉着,肩窝着,背驼着,一付低头沮丧,斗败了的公鸡似的模样。
“这位女施主,贫僧有礼了。”智明和尚合掌在胸,躬身见礼,礼数一点儿也不草率。
“前辈面前,岂敢冒昧,还请前辈指派一名师父带路,长辈这就去会那女子。”谭义恭敬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