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情愿去会那女子?”听谭义主动请缨,了空禅师眼睛就是一亮――固然谭义年纪不大,还是弱冠少年,但世家后辈,家学渊源,其祖谭子强棋居二品,棋力高深莫测,所谓将门出虎子,其孙儿的气力想必也非同凡响,绝非自已这类隐居山林,下棋仅止自娱自乐者所能比拟,对方肯脱手,量那女子再如何短长也只会部下败将。
“这位女施主,贫僧有礼了。”智明和尚合掌在胸,躬身见礼,礼数一点儿也不草率。
“前辈面前,岂敢冒昧,还请前辈指派一名师父带路,长辈这就去会那女子。”谭义恭敬答道。
“唉。如果晓得就好了。“了空禅师轻叹一声,“三天前,那位女子来到本寺,自称是五台县城东昌隆号绸缎庄老板李飞雄的远房侄女,那李飞雄也是位名誉很大的弈林妙手,十战九胜,罕逢仇敌,前年五台县县令的父亲归天,贫僧下山主持法事,法事过后,与李飞雄对弈六局,四胜二负,稍占上风,所谓五台第一妙手的浮名,便是当时所得。那女子不久前来五台县探亲,听闻此事,心中不平,因而前来邀战,要与我一较高低。
“呵呵,如此说来,你已经见到寺门外的女子了?”削发人不打逛语,当和尚的能够闭嘴不说当哑巴,却毫不成以扯谎哄人,了空禅师呵呵一笑,很快规复到刚才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样。
“是,主持。”合掌见礼,智明和尚带着谭义分开了方丈室向寺门走去,谭义的两位侍从在门外早把里边的事情听得清清楚楚,得知谭义要和那女子对垒比武,年青的一脸镇静,巴不得有热烈可看,年长的固然感觉少爷有点儿多管闲事,自寻烦恼,但话已出口,总不能再收归去,以是也只能跟在后边,心中策画着,等早晨歇息的时候找机遇劝劝少爷。
想到这里,谭义微微一笑,“呵,此等小事前辈大可不必烦恼,长辈愿会一会那女子,看一看她到底有多大的本领。“
正说话间,门别传来脚步声,一名中年和尚来到方丈室,头垂着,脸沉着,肩窝着,背驼着,一付低头沮丧,斗败了的公鸡似的模样。
看到这位和尚的模样,了空禅师的眉毛动了动,脸上惊奇的神情一闪而过,“智广,莫非你也不成吗?”他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