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下朝下的格外早,大殿的低气压没能因散了朝而窜改。主子表情不好,我这个做部属的自是连大气也不敢出。
齐睿很少在我面前摆君王的架子。但现在他却严厉地绷着脸,薄唇微抿,看模样事情比设想中的要毒手的多。
若不是有十万孔殷的要紧事,我那傲娇的主子是万般不肯让他的臣民瞧见他这副模样的,可惜南边那边的究竟在毒手,乃至于撂下越国的求亲不睬,先想方设法赈灾。
欸?
齐睿嗤笑一声,“将计就计。朕倒是要看看,他们能折腾出甚么花腔来。”
天晓得我常日里再忙也不过是在御书房里研研墨,一下子上升到欢迎把越国的使臣,这此中的差别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只是不幸刚爬上树杈的白千夜,脚一滑再次栽了下去。
“这丫头犯甚么疯……”我嘟囔着打了个哈欠,她莫不是跑归去给她的小秋菊挪了个处所吧?
我被雷的里焦外嫩,“臣年纪尚小,一心只想奉侍皇上。”
“皇上不去御书房里批折子,来御花圃勾/引这些莺莺燕燕……”我瞅了眼不远处佯装赏花,实则在思考如何上前来跟齐睿搭讪装路过的后妃们,“不会仅仅是打趣微臣这么简朴吧?”
作为内侍的我固然有幸能上早朝,但朝堂的政事却不在我事情的范围。权力越大越轻易招惹是非惹君王猜忌的事理我还是懂的,故而这东西绝对不碰,齐睿也甚少跟我提及朝廷的事,但是本日却例外埠问我。
我默了半晌,“皇上是想……”
“这……”太宰犯了难。
本来垂着脑袋恐怕被点名的群臣此番头低的更甚。沉默了半晌,太宰大人站出来,捋了捋斑白的胡子,一脸庄严:“皇上,南边洪涝灾害严峻,很多百姓流浪失所……老臣觉得应当开仓赈粮,好歹不至于让哀鸿连吃的也没有。”
我跟皇上从小一起长大不假,但也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许是……
白千夜的确都雅,一些官员见我每次出行都带着白千夜觉得是我养的一个男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