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妃的亲信一个个地倒下。气红了眼的楚妃咬牙,拔下发间的金步摇朝我扑来。可还没等近我的身就被白千夜一脚踹飞,趴在地上挣扎了半天也没有复兴来。
虞景熙在药浴啊,脱光光啊!
我摆摆手表示她不消多言。
栀子咬咬唇,“辛爷,奴婢大胆恳请辛爷……”
“虞公子?”我唤了两声不见应对,内心越来越慌。看着这乌墨色的药池池水,我咬咬牙,捏着鼻子下了水。
栀子的眼圈泛红。她刚经历惨无人道的折磨,又亲眼瞧见那些宫人被拖出去杖毙,就算再如何胆小也是书香世家的大丫环,何时见过这等腥风血雨。
我又不是笨的,栀子开个头我就晓得。但是……
但是栀子不是说只要泡了那池子就会没事了么?并且栀子也说过,毕竟药池有毒,也不能泡太久。
楚妃带来的宫人很多,大部分都被她煽动,咬了咬牙,举动手里的棍棒冲过来。
我只是悄悄碰了一下他的手,那彻骨的酷寒还是从指尖刹时窜到心底里。
其他的暗卫可不是齐睿给我的,没白千夜这份殊荣。
我从小师从太傅,跟从齐睿学的的治国修身之道,对于平常女子闺中所学的琴棋书画一窍不通。因为我的“男人”身份,平常打仗的也大多都是男人,成日里嬉嬉闹闹也无甚男女之防。
我从不以为我是甚么纯良之辈。死人常见,杀人的场面也常见,但是这倒是我第一次杀人。
我下认识地双手抱住虞景熙,但是……
可身心俱疲的栀子又不得不强打起精力来,因为虞景熙方才俄然犯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