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有些难堪,“但是殿下,奴婢生而就为奉侍主子的。倒茶也光驾您的尊手,奴婢们还是留下吧。”
之前要下雨了,小锦儿是第一个冲出去冒着雨把她经心顾问的花搬进殿内的。可现在我身边已经有了五个近身的侍女,她们皆垂眸温馨地站在我身后像五根柱子。
我板起脸来:“如何,听不懂话么?”
说罢,目光扫向春雨她们,春雨等四小只忙辞职。
“奴婢没有……”
“好大的胆量,谁答应你顶撞的?”桌子上的茶杯被我长袖一扫摔在地上,砰地一声摔成一堆碎瓷片。
秋雨当即让人下去传话,可却没有转动,还是站在一旁随时等待我叮咛。不但是秋雨,其他的几人也都没有动。
“殿下,奴婢们得贴身庇护您奉侍您。”说话的是憨态可掬笑得一脸有害的茯苓。
我几近向来没有对下人真正发过火,本日却动了怒。
“要不,推委说您没时候?”秋雨是这五个内里最机警的。她谨慎地察看我的神采,见我微微蹙眉便当即“知心”地发起。
“嗯?谁惹你生这么大的气?”模糊透着笑意的话中,仿佛还多了几丝柔情。如许的段恪让我有点不风俗,忍不住摸摸胳膊上起的鸡皮疙瘩。
而这几个……
在门外偷听了那么久,如何能够不晓得事情的来龙去脉,可地上的茯苓确是禁不住颤抖起来。
我不待她说完,冷冷道:“拉出去,杖毙。”
最后还是门外的白月默不出声地让四小只把盆栽搬到殿内。
可四小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不敢拖下去。而呆愣住的茯苓一时候也没反应过来,可背后有齐鸢这个背景并不如何惊惧,只是低着头地跪下来,喊了句:“公主饶命!”
撤除茯苓这个眼中刺倒不是最首要的,主如果得让她们明白到底谁才是主子。茯苓是齐鸢的人不假,可段恪这个背景如果连这等小事都摆平不了,这合作也便没有任何需求了。
段恪轻描淡写:“这类人是如何送到你身边来的?”他的目光轻飘飘地落在茯苓身上,“大长公主大略也是忙胡涂了,随便打杀了便是。”
可我蹙眉不是因为不想见,只是奇特碧月为何俄然要冒着雨来见我这个素未会面的姐姐。
就连白月也愣住了,踌躇了一下,道:“殿下消消气,茯苓她不是这个意义,白月这就让她们退下。”
她不敢等闲动齐鸢的人,却也不能明着跟我对抗,进退两难。
“这丫环顶撞,不听话。”我撑着下巴先告起状来,盯着拿起桌子上独一一盏幸存的茶杯喝茶的段恪眼睛眨也不眨。
白月获得了段恪的号令,当即干脆地让人把已经懵掉了的茯苓架出去。
成日监督我也就罢了,还敢不听我的话?那我跟囚牢里的犯人有甚么辨别?
“白月的话竟比我这个公主还好用了?白月说不杀就不杀,白月说退下就退下?”我嘲笑。
白月迟疑了。
“谁说我不见?”正巧日日被她们盯着浑身发毛,碧月来也好给我解解闷,“我跟碧月姐妹相见有很多梯己话要说,你们就先退下吧。”
四小只下认识地看向段恪。
我冷嗤一声:“如何,本宫跟本宫的mm说说话还会有伤害?不过是喝喝茶罢了,本宫不需求你们奉侍。”
碧月进宫来拜访的时候,内里下着雨。我正盯着窗外的那几盆刚抽了嫩芽结了花苞的盆栽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