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名额,倒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衣衫褴褛,一脸菜色,倒像个乞丐婆,约莫有六七十岁年纪,走起路来都有些颠倒置倒了。拄着拐棍上来,却被李布衣选中了。
“壬寅年,卯月辰时……”李布衣半晌以后,便似笑非笑开口了,“这时候,啧啧啧啧……”
独角龙闲逛着猪头一样的脑袋:“错了错了。呃,临时算你这个时候是对的,那便怎地?这个时候如何?”
这四个字并不难懂,平话人嘴里也没少提到过。只是,凡是有这四个字呈现,都向来不是甚么功德,十有八九就是一条死路。
独角龙一身气势,被李布衣这么几句话,硬是震慑住了。伸出葵扇般的大手掌,在面前扇着风,此时合法六月天,气候酷热。被这一惊吓,更是一头盗汗。另一只手叉着腰,大口地呼吸着。
秦无双一向冷眼旁观,见李布衣这般惫懒的口气,也是不由发笑。这李布衣看上去,该当没有歹意,但此人如此作为,到底有何用心?秦无双还是有些推断不明白。
秦无双两世为人,也从未传闻过有这么神妙的手腕。
要说一个演技好,他信,两个演技好,他也信。
“摊开手。”李布衣倒不顶撞,只是淡淡说着。
随即站起家来,对秦无双道:“兄台,本日便到此为止,信与不信,全在于你了。”
李布衣浅笑问道:“我算错没有?”
随即又看了半晌,将老太太的生辰报出以后,那老太太也是吃惊不已,颤巍巍道:“先生,老婆子是本土流落都城寻子的,现在又四五个年初了。甚么繁华,老婆子不希冀,只但愿,老婆子临终前,能见到我那儿子。”
那店伴计生辰被他说中,就仿佛内心的负苦衷被人洞悉了普通,明显一时候难以信赖,多少有些惊骇。毕竟这类事,完整颠覆的人的知识,属于不成能产生的事,却恰好产生了。
这回,倒是秦无双猎奇心上来了:“李先生慢走。”
正想之时,一名脸上长满了横肉,头上毛发稀少的大汉推开人群,挤了出去。此人嘴里叼一根细棍子,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大咧咧问道:“是你夸下海口,免费看相么?看错了,另有十两银子赔付?”
“赵相国?我家志高那孩子?”老婆子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