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走到门口的祁长锦退返来,从前面抓住乔殊彦的胳膊往外拖:“我看这雨下的不大,你就骑马归去吧!”
“祁公子,药我已经配好,大抵一个时候就能煎好。”映初觉得他是来体贴药汤的,便说道。
祁长锦面不改色道:“大抵是等不及,先回济仁堂了。”
映初对看着药炉的丫环叮咛了几句,然后撑开伞,跟在祁长锦身后走入雨帘。
过了一会儿,祁长锦撑着伞返来了。
“下雨了!”杏雨赶紧跑去关窗户。
杏雨有些发楞:“这雨已经要下大了,祁公子这么焦急做甚么?”
“中午就留在这里用膳吧,”祁长锦道,“我会派人去花府说一声。”
二房的人暗骂花映初奸刁,只能撤销偷记药方的动机。
两人四目相对,垂垂的眼中都有了笑意,只是祁长锦眼中的笑意浅的几近看不出来。
杏雨小声对映初咬耳朵:“三蜜斯如果晓得祁公子留蜜斯用膳,必定要妒忌恋慕死了。”
“火候减小一点。”映初对看火的丫环道,这么一打岔,杏雨的题目没在她脑中留下涓滴陈迹。
映初偏头看了眼他,雨幕中,祁长锦的神采恍惚不清,清冷的气质被水雾柔化,仿佛少了一种拒人千里以外的间隔感。
“我来向你告别,”乔殊彦无法的一摊手,“我老爹下朝后没看到我,就派人到处找我,这不找到你家来了。”
祁长锦点点头。
但他并不喜好欠情面的感受。祁长锦内心想着,并没有说出来,“好,到时候花蜜斯固然来找我。”
祁长锦目光微微颠簸,低头看着面前的女子。她的笑容纯粹、简朴而洁净,如果没瞥见之前她面对其别人或冰冷或讽刺或算计的笑,他会觉得她就是这么一个纯洁的女子。
她很小的时候,娘亲就烦闷而终,外祖母担忧她小小年纪被姨母害了,便将她养在膝下。娘舅教表哥练武的时候,她就在一旁学,幼年的大半光阴,都是在这儿度过的。
乔太师对乔殊彦这个嫡宗子是又爱又恨,爱的是他聪明睿智、文武双全,在都城贵公子中都是数一数二的,恨的是他风骚不羁,不务正业,成日里游手好闲,惯常出入酒坊乐坊。
“花蜜斯就不担忧,她们会成为我的眼睛?”祁长锦道。
走了一会,映初发明祁长锦的脚步越来越慢,迷惑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加快法度走上前与他并排。
祁长锦没说这是他的居处,映初也就当作不晓得,跟着他走出来。
都城百姓们常常能见到,乔家的下人满都城的找大少爷,赶得巧了,还能瞥见乔太师一个文臣,拎着刀剑兜在乔殊彦屁股前面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