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当然不认自个有病,忙点头:“没有。”
世人收回了长长的“欤”的一声。
朝雨把查到的说出来,面色凝重。这傅氏迩来惹怒爷的次数越来越多,他真为她捏把汗,也许哪天就窜不起来了。
摇点头,他倒是魔怔了,想那女人何为。她翻不出风雨来才好。
千夙装傻:“茅房,马桶都按您叮咛清理完了,没有一点儿异味,莫非您没闻见?”
老陈指着她正要开骂,俄然听闻她问中间一婆子:“您闻到臭味么?”
世人看老陈的眼里,多了点甚么,老陈内心一堵,连傅千夙也不罚就走了。
说干就干,千夙找了块薄布,缝了两根带子,弄成口罩挂在耳上,正巧遮住了鼻子嘴巴。刷茅房前她去种菜的院子遛一圈,拔了一大把白毛苦,让花容给她熬成浓汁备用。
“这么臭你说没有异味,我看你是用心害人。你不听管束,那就怨不得我了。”老陈逮住这由头,决不等闲放过她。
傅千夙就洗了这么一回茅房,马桶,隔日就被分到了厨房干活,甭提有多爽。
傅千夙闲闲地从人群里走出:“管家喊奴婢有甚么叮咛?”
“爷返来了。”云氏将下人挥退,亲身拧了帕子为王爷洁手。
贺东风总感觉云氏看他的目光有些虚,更难受的是,这臭味熏过来不是普通的恶心,底子待不下去。
“别气,别气,多闻几下这白毛苦的味道,有消肿利尿之药效。”千夙生生憋着笑,老陈啊老陈,这招天子的新衣能玩儿死你。
不大一会儿,老陈怒冲冲来寻人。
千夙垂下眸子嘲笑:“王爷,痔疮不是病,痛起来要命,关了奴婢它也照疼啊。”
想刁难她,他算哪根葱啊。叫她洗厕所她就会乖乖去洗?想得美。
“傅氏,给我滚出来。”
“奴婢闻到是香的。”
“又是她!”贺东风的太阳穴突突地跳。那女人哪天不肇事,还真就不是她了。
“臭的是它们,不是你主子。”千夙笑嘻嘻地改正她,然后跟她们咬起耳朵来。
贺东风也有点饿了,见云氏殷勤和顺地为他布菜,他也没孤负美人,一手搂上她纤腰,将她抱在腿上。
云裳捏着鼻子别开脸:“主子,很臭。”
老陈一见她摆出那无辜模样就来气:“傅氏,我交代你的任务,你是如何做的?”
“府中无事。”朝雨感觉主子有些奇特。要有事的话,早就有人来禀了。
“是。”云氏一改畴前的依依不舍,行动敏捷地给他重新换好衣服。
“换衣。”
千夙笑眯眯地再问一小丫环:“你闻到臭味了?”
贺东风捏住鼻子:“快把它扔了。”
但是隔日,王府里头都传开了,王爷长痔疮了。
“爷。”云氏娇怯不已,心中暗喜,起码爷还没被那沈碧姝勾了魂啊。
云氏张了张嘴,爷闻到臭?这,莫非爷也长了痔疮?她惊呆了。那今晚她就不消侍寝了吧?
我去你娘个渣渣。动不动关柴房,虽说你是渣,你也别渣得如此较着啊!
以沈碧姝为首的,体贴王爷的女人们,一会儿一个往主院走,不是送膏药,就是送熏香,还全都是清热下火,消肿利尿的。
“甚么东西这么臭?”贺东风有点不爽,缘何又想到那女人。
老陈一口血差点喷出来,板起脸来吼道:“你胡说甚么,我如何会长痔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