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想把傅氏给饿死?
但千夙动都不想动,好困,睡睡再说。
朝雨也有点吓到,毕竟他亲眼目睹过,傅氏在那次比舞死而复活,是以他也不敢粗心,夺门冲进里头。
贺东风深吸口气。公然不能听这女人说话,能把人气个半死。但贬也贬了,关也关过了,连衙门都送出来了,她还是毫发无损地出来,持续兴风作浪。他是不是太放纵了?
“傅氏一个字都没说。”朝雨更加感觉主子古怪。归正他是越来越看不懂主子。
“云裳,你拿银子,悄悄去给花容请个大夫看一下。伤了腰可大可小。”傅千夙叮咛道。
千夙从梦里惊醒,这是云裳的声音。她凑到窗户边上:“云裳你还没睡?”
朝雨将人拎去柴房返来,贺东风剑眉一挑:“她说了甚么?”
傅千夙的心像被虫子蛰了几下,有点疼。她们跟了原主三年,原也是一等丫环,只因她被贬,她们也跟着遭罪。
“闭嘴!”
仿佛只要这么个别例了。千夙将头发弄乱,盖了一点在脸上,闭眼躺尸。
贺东风正给一名故交写信,闻言手一缩,狼毫笔上的墨滴到纸上,晕染成一个大大的墨点。
不知过了多久,终究有脚步传来,是个婆子受命来看傅千夙有没有溜走,成果看到她头发覆面,直挺挺躺那儿,婆子吓得气都喘不匀了,三步并作两步跑去报给朝雨听。
耳边是朝雨的声音:“傅氏,傅氏,醒醒。”
朝雨忙把人给扛出去,又喊来府里大夫。
偶然瞥了眼书房正中的牌匾,他俄然认识到,王府是他的,他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怎的还如此纠结。
“爷,傅氏出事了。”
“你去看看她耍甚么花腔。本王没空管这些闲事。”
“主子,你每月都给夫人送银子,剩下的花在情面上头,金饰能当的都当了银子。嫁奁在太妃那儿,你向来没敢提过。”
贺东风重新回到书桌前面,非常端方地坐下,提起笔来欲再修书一封。但是,上好的狼毫却如何都写不出方才那些字来。
终究迈出版房,他却用心选了条离柴房很远的路。但是等他左晃一下,右晃一下走到柴房时,人影都没一个。
傅千夙见他眸色深沉,估计在算计些甚么,她定要谨慎才好。关柴房就关柴房罢,自前次被关后,她也留了一手筹办。
他压下满腹疑问,又规复贯常的冷酷:“哦,死了?”
但是云裳没有动,细问之下她才晓得,本来钱已经所剩无几。
倒是块硬骨头,贺东风唇角一勾:“叮咛下去,不准给她送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