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找人从济世堂那大夫身上查起。另有,贺珏定然不会无缘无端中了毒,他说半年前已经试过一次这类症状,王爷须将他的起居饮食全给换掉。不过,万一那人是王府的人,岂不是打草惊蛇?”
沈碧姝想说甚么,那陈嬷嬷的眼神让她惊骇。她不由心底谩骂起傅千夙来,这该死的女人,敢这么打她,还拿王妃的头衔来压她,无妨走着瞧。
谁知一出来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贺珏的近侍抚剑忙得不成开交,在给贺珏侍药。
竟然这么依靠这仙水。千夙皱紧眉头,等贺珏睡下后,将抚剑拉出去厉声诘责:“你身为公子的近侍,莫非不晓得甚么能吃甚么不能吃?这仙水的由来,你查过没有?”
“你亲弟弟不吃桂花糕不吃小甜点,非要吃这类仙水。王爷有多久没去碧剑阁了?可知贺珏面黄肌瘦,跟生生被饿了两三月的孩童一样?”千夙没好气地应他。
贺珏嚷着:“抚剑早就验过了,无毒。”
“我就验一下。抚剑,你给公子按一动手和脚,躺久了会麻痹。”千夙揣着瓶子走到桌旁,背过身去,偷偷将那小瓷瓶里的水倒进杯里,又将壶里的水倒进瓷瓶里。
七瓶七十两,真特么的暴利啊。瓶子锦囊算足一两,那仙水竟然值六两?还百余种药材配出?
贺东风见了,不由正色:“这是何物?”
贺东风沉吟半晌:“用不着换院子,来个将计就计,本王倒要看看背后那只手是谁的。”
“你想吃甚么,固然让人去奉告花容,别省着给家里,晓得吗?”
千夙看红了眼,如何会如许?
陈嬷嬷应完王妃,直起家来看向沈碧姝:“沈侧妃,外头风大,还是跟老奴回房里歇着吧。”
不过明显,千夙眼下更体贴这仙水。
抚剑将一红色小瓷瓶拿过来,贺珏盯着那瓶子眼神就变了,伸手就要。
拿给贺珏,他抬头便灌出来,喝完用袖子擦拭嘴角:“大夫的仙水可真好喝。”
“陈嬷嬷。”
“就是,传闻城外某个山上有各处的红叶看,妾身想……”千夙用心找的借口。实在她哪晓得哪儿有红叶啊?再说她也没兴趣看,不过是想将他引得离船埠远远的,让他想去也一时半刻赶不去船埠。
“老奴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