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羽士俄然哈哈大笑:“夫报酬何不信贫道?这位小公子乃是骗你。贫道一走出去,便闻到熏艾条的味道,若不是身子抱恙,怎会熏艾条?另有,太妃你不感觉小公子的神采过于惨白吗?到底有病没病,唤个大夫过来瞧瞧便清楚。”
太妃一愣,床上的贺珏也一愣,抚剑大志也俱有些严峻,万一唤大夫来,公子的病便瞒不住了,这可如何办好?王妃方才可没教他们如何应对啊。
“但是……”贺珏不平。
千夙进贺珏的房里,也顾不得贺珏睡得正香,用力将他摇醒:“贺珏,快醒醒。”
贺珏将嫂嫂的话听出来,一想到那济世堂的庸医竟然给他用毒,他就气得想拔刀砍了那庸医的头。
要如何问嫂嫂呢?啊,有了!贺珏咬咬牙,特地一阵冲动:“母妃要请大夫?不,我不要!”这一冲动,他双手乱挥,猛的掉下床去。
贺珏贯穿,任由抚剑和大志扶他起来,他一双眸子紧紧盯着那羽士。
贺珏吃完粥,又躺下了。
千夙的心悬紧,赶紧调头往碧剑阁跑去。若没猜错的话,太妃估计晓得贺珏出事了,才会神采这般镇静。另有那羽士,到底给太妃说了甚么?
千夙从碧剑阁出来,内心沉沉的。王府真是多事之秋。先是出了命案,又是贺珏中毒,接着又会是谁出事呢?
贺珏披衣下床,打断他母妃的话:“母妃,那羽士是假的,看孩儿不揭了他的老底!母妃先躲避,孩儿等会儿跟你解释。”
“此次好了,要加强熬炼。另有啊,此次你就当买个经验了,今后可不能甚么人都信,自个儿的身子,都好些天没好好吃食了,只靠那仙水吊命你也不感觉奇特?也就是瞒得紧,若让太妃晓得很多悲伤。”
“可不是?你这俄然发高热又上吐下泻,万一那羽士说你被冤魂缠身,拿符水给你喝,拿狗血来淋你都不奇特。”
千夙让云裳端来熬得黏稠的米粥,再配些腌制的爽口萝卜块,贺珏一口气吃了两小碗仍觉不敷,不过千夙没敢让他多吃。
“你母妃正领着个羽士往你院子来,你不想被羽士泼狗血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