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夙好整以暇瞧着她们。莲晴院里专养刁奴吗?不过,可贵阿谁叫荷花的,另有点人道,没有对她动手。
“敢情你家主子才是主子,我家公子不是主子了?”
朝雨听到爷这么说,正要派个嬷嬷对傅氏搜身,却俄然听到爷说了声:“慢。”
海棠觉得如许就能让她栽下?非也非也。
这沈侧妃是沈将军的爱女,依她看,除了庶出,无一不及傅氏,倒也是门好婚事。她但愿这沈氏能尽快为贺家开枝散叶。
“叫你拉她就拉她,废话那么多。”叫莲叶的婢子还“呸”了荷花一声。
三十多岁的女人,保养得跟二十出头差未几,说是贺渣渣的姐也不为过。精美的瓜子脸,明眸善睐,另有一张樱桃小嘴,比网红脸都雅不止一百倍。她身上是暗绿夹银丝祥云纹的褙子,配灰色罗裙,乍看低调端庄,细看破着华贵。
忙活了一阵,就有莲晴院的婢子提着药和药壶进厨房。只见她谨慎翼翼地展开了药材,洗濯,放进药壶,加了三碗水,然后把全部药壶提起来放到小灶上。
千夙在中间弱弱地喊了两句:“别打了,别打了”,手却没闲着,悄悄把药粉下在贺珏那只药壶里头,然后又把两只一模一样的药壶更调。
“人都齐了?”贺东风挑眉,目光不善:“傅氏,莲叶说你在侧妃的药里下了巴豆粉,你可认罪?”
两相对比,谢太妃对千夙的态度便冷了。
“即便是小公子,也总有个先来后到吧。”
当他看到小灶上的药壶时,二话不说便拎下来,改放本技艺里的这只上去。
她原留意于他们添上一男半女,伉俪干系自会促进,何如傅氏嫁入王府三年无所出,垂垂的她也看淡了,只要不伤及王府,便随儿子去罢。
“朝雨,去搜。”贺东风面无神采。
朝雨领命而去,世人都在等成果。但是,搜完返来的朝雨却说:“爷,已搜过,没有巴豆粉。”
门口那婢子横眉竖眼地朝里头嚷:“荷花,我叫你拉她出来。”
荷花皱着眉,莲叶忍不住开骂:“瞎了你的狗眼,敢动沈侧妃的药,你哪个院子的?”
像回应他目光般,千夙昂首恰好对上他,却很快就移开视野。明天这场,还真有三堂会审的感受。但审的是谁,全把握在她手里。
贺珏的奴婢寸步不让:“好说,碧剑阁的,我家公子正等着喝药,滚一边去。”
“奴婢拜见太妃。”千夙跪下去,没有一点架子。
不到一刻钟,朝雨便呈现在厨房,神采严厉抓起傅千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