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猜到了还问。他不是想娶我吗?我便看看他拿甚么来娶我?想娶我傅千夙的男人,可不能失礼人前。”
“皇上,臣如故意机另娶,就不会等她到现在。臣这辈子,若没能另娶傅氏为妻,甘愿一辈子孤终老,如此也更好为皇上效力。”贺东风言辞恳恳。
齐贵妃虚虚一笑:“如此有劳晋王了。”
天子略略深思:“傅氏能有此胸怀,实属可贵。但是她既非傅相嫡女,从身份论,实在配不上东风你。不如朕为你再指配一门婚事。”
“你敢弑杀皇子?父皇不会放过你。”贺詝不信。
她甩开贺东风的手,正要往外走,贺东风迅雷不及掩耳地点了她的穴。
“滚!”
齐贵妃满心不悦,贺东风如何来了?天子与他说了甚么,他又与天子说了甚么?那么,她还能出来借由傅千夙的事参他一本吗?
待齐贵妃一行人路过,树上的鸟儿猛地扑扑扑往下掉,吓得齐贵妃尖叫后倒,发髻全乱。
千夙深吸口气就要出去。
“本王说了,统统事本王都会替你处理。”说罢他也没给千夙解穴,便扬长而去。
“贵妃娘娘神采怠倦,想必是在宫外受累的原因。天子方才特地叮嘱臣,让臣帮手查一查药油的事,好解了娘娘的烦忧。”贺东风似笑非笑地说。
说罢她直接出来。
“当初实乃曲解。侧妃沈氏作歹多端,屡在臣与傅氏间教唆,臣又一时愚笨,才至现在成果。傅氏向来有骨气,与臣和离后未曾拿王府一针一线,而傅相又因其子迁怒傅氏,不认她为女儿,傅氏无处可去,唯有靠她本身的天赋,做些运营。又因看平常百姓买不起南疆西域的药,才会与悬壶阁的长老一同做龙虎益油,这便是其初志。”
贺东风收回剑,贺詝捂着脖子跌跌撞撞地跑了,背面跟了一批侍从。
朝雨轻尘赶来:“爷,三皇子他与你打斗?”
马车一起急驰,总算在宫门落下前,到了宫里。
“你们守在此。”
齐贵妃怒瞪侍卫,又怕误事,急着往里赶。
太子虽好,不也是由东风在旁充当智囊频频提点的?三皇子虽好,却始终差那么一点判定断交。而别的皇子,不是性子太弱,就是春秋仍小,怎堪担负重担?
“东风侄儿与傅氏甚是风趣。”天子捋着胡子笑道:“既然你如此爱好那傅氏,当初又为何与她和离?”
贺东风的心火烧火燎的。她想嫁给贺詝来保住李长老,保住悬壶阁和龙虎益油?她不是一贯聪明的,怎会如此胡涂?
朝雨轻尘不知爷要面圣多久,就怕还没禀报完就被齐贵妃打断,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飞身藏于树上。
“怕了?”贺东风嘲笑,眸子里寒光逼人:“贺詝,本王是不是警告过你,快些撤销你那些鬼主张?”
而养心殿里,贺东风正跪于万岁爷脚边:“微臣有罪。求万岁发落。”
天子又是斥责又是心疼:“这如何行,你父王会怪朕的。既然东风侄儿有此决计,朕便不再干预。”
贺东风这话清楚是在敲打齐贵妃,意在提示她,龙虎益油一事可不是她的“一言堂”,她想耍手腕也不是那么轻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