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雨踌躇不前,将目光递了过来,似在说让她别惹贺东风活力。但是,她没惹到他,他也活力啊。
千夙真想掐死他,这都甚么时候了,还顾着说酸话。
“忍着些。”
房里剩下千夙与昏倒的沈谦。她微微感喟,感受这两天产生的事,远超她的接受范围。先是去救曹氏差点被傅书抓住,后又差点中箭,越想越感觉委曲,眼泪就哗哗地出来。
再次睁眼时,是被一阵喧闹声惊醒的。一道猛力将她拽畴昔,她才发明,面前竟然站着贺东风,他面色乌青,太阳穴边的青筋崛起,一只手攥得她生疼。
不过,这都是曲解啊。
“衣衫不整,道观私会。傅千夙,你好大的胆量!”
曹氏对千夙道:“他救了你,于情于理,你都该守着他,直到他醒来。”
“快,帮我找曹氏。她是我娘。”
所幸她运气不错,有尼子刚好下山,她急着央她们救人。一起找畴昔,终究找到奄奄一息的沈谦。
“睡吧,我守着你。”
“沈谦,你放心,你的拯救之恩,我会回报的。”千夙胡乱抹了把眼泪。一宿没合眼,她很快就进入梦境。
“朝雨,你这是违背本王号令?自杖三十,杖完提着本身来见本王。”贺东风皮笑肉不笑道,如同笑面虎,掩着底下的残暴。
而外头让她震惊的是,道观被团团包抄,她娘曹氏和一众尼子都被贺东风的侍卫节制住,唯独不见师太。
千夙气得浑身颤栗,她是那里招惹他了。此人是不是间歇性没人道!
“我,我怕让你伤得更重。”千夙声音颤抖。
这话让沈谦一阵冲动,他笑出来:“我做梦都没想过,你会对我说这句话。我满足了。”
呵呵,这特么真是绝了,倒立在车头丢脸,好歹不会丢命,而绑在马车背面,不止丢脸,如果脚不敷快,跟不上马车的轱轳,生生被拖死是秒秒种的事儿。这他娘的贺东风不是八字带邪吧,这么损的招都能想出来。
“等等。”千夙撕了一片裙角,揉成团塞进沈谦嘴里:“你忍着些。”
实足十的妖怪,大开杀戒竟然变态成如许。
贺东风,我就想问你一句,从娶我女儿入王府的那天起,她就刻苦至今,我这做岳母的没见你改过,反倒还要遭你如此对待,你说到底谁对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