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本来还想八卦一下,问问他跟小花将军是否有过一段情的,但看他这态度,就没敢问出口了。
啪地一声响,顾子然照着花娇娇的掌心,拍了一下:“葛存友的尸身已经化成了肉泥,你还能如何验尸?本王看你是想借机敛财。”
“你如何晓得的?”顾子然顿时起疑。
天青看着蹲在肉泥前,神态自如的花娇娇,瞪大了眼睛。他现在终究晓得,花娇娇为甚么敢剖开他的肚子,给他缝合伤口了,她这胆量,比多少男人都大。
顾子然摇着轮椅出来,满眼猜疑:“你做祛痘印膏的质料哪来的?这些罐子,又是哪来的?”
“本王怕你见了肉泥吐出来,污了本王的眼!”
天青腹诽,之前他说随身多带点银子,王爷还不欢畅,你看,这不就派上用处了?
花娇娇关上空间,站起家来:“我思疑葛存友体内有蛊,这或许就是黑衣人深夜毁尸的启事。”
死女人!就不能好好跟她说话!顾子然轮椅一转,扭头就走。
“那你筹算如何卖?”顾子然问道。
花娇娇瞪大了眼睛:“你不准我出府?那你给我送帖子来干吗?”
花娇娇蹲在一口大箱子前头,正忙着把这些祛痘印膏装出来。
花娇娇掂了掂银子,对劲地笑了笑:“葛存友并非他杀,而是他杀。有人掐着他的脸,把毒药塞进了他嘴里。”
“那你先验,等本王对劲了再付钱。”
“你如何晓得我会怕?是你本身胆量小吧?”
她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花娇娇的胆量竟这么大?可他明显记得,五年前,她还是个怯懦鬼……顾子然惊奇之余,微微眯起了凤眸。
“关你甚么事?”花娇娇学起了他平时的调子。
“我说过这五十罐祛痘印膏,要拿去拍卖了吗?”花娇娇啪地一声,盖上了箱盖。
“甚么蛊?”顾子然神采一凛。
回到衡元院,天青把小瓷瓶取出来,搁到了顾子然面前。
顾子然在花娇娇的催促下,付过验尸的尾款,把她丢回了冷香院。
他如何来了?花娇娇头都没抬:“只要有银子,甚么弄不来?”
检测陈述很快就出来了,葛存友的血液里,除了含有剧毒,另有一种不明物质,而这类不明物质,跟顾子然血液样本里的不明物质,极其类似。
花娇娇跟着他出了门,路子守夜人时,特地蹲下来查抄了一下,肯定他们只是昏倒,没有生命伤害,方才跟顾子然上了车。
她去大理寺地牢看过尸身,当然晓得了。花娇娇随口扯谎:“他如果不是他杀,怎会有人深夜来义庄毁尸?”
“哎,等等,等等!”花娇娇从速拦住了他,“你还没把出府的腰牌给我呢。”
“你需求现场验尸?也不是不可。”花娇娇回身,走向了那一滩肉泥。
“你干吗?你不是要验尸吗?”花娇娇挣扎。
这些银子里头,是不是有他进献的一部分?顾子然想想就气,取出帖子,丢到了她身边。
“不可,你先付定金。”
“走,回府。”顾子然调转轮椅,给天青丢了个眼色。
他筹办起家时,俄然发明肉泥旁,有一块辨不出质地的小牌子,正反射出幽幽亮光。
顾子然把小瓷瓶递给天青:“放进冰窖保存。”
“你最好连认都不熟谙。”顾子然听她说不熟谙,反而松了口气,随即警告她道,“葛存友体内有蛊的事,不得跟任何人提及。蛊术在大康是禁术,一经发明,十个脑袋都不敷你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