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碧池就拎来满满一大桶大粪,公然臭不成闻,熏得沿途的行人纷繁捂鼻遁藏。
白千蝶暗自咬牙,脸上却挂着娴雅的笑容:“团团,你小小年纪,如何一张嘴就喊打喊杀呢?小女人家家的,就该像我如许,温温轻柔,文文悄悄。过分卤莽,将来嫁不出去的。”
“可不是嘛,谁没事儿朝别人家搬大粪?”
真够女表的!
花娇娇冲他们抱了抱拳:“多谢各位火眼金睛,仗义助人。”
团团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俄然小嘴一瘪,委曲大哭:“阿姨,您怪我?我在自家门楼上玩弹弓,又没有出去祸害人,我哪晓得她拎着大粪朝我家跑嘛!”
她今儿真正的大招,还没放出来呢!
眼看着群情声越来越大,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白千蝶各式无法,只好忍着气,冲碧池板起脸来,峻厉斥责:“我平时是如何教你的?齐王妃平时为人是放肆一点,但你也不能朝她的院子门口拎大粪哪!”
她觉得罚了碧池,就算打了她的脸了?
小石子儿圆滚滚的,正滑脚。
“我飞扬放肆?”
这但是齐王妃,竟然这么客气,刚才那谁竟还说她飞扬放肆,怕不是眼瞎了吧?围观大众纷繁行礼——
白千蝶不觉得意:“怕甚么,我要的就是花娇娇丢脸,人越多越好。”
只可惜,顾子然交代过,团团身份不准别传,包含白贵妃,不然杀无赦。
仆人们的狼牙棒还没举起来,碧池就已经吓得屁滚尿流,吱哇乱叫了:“蜜斯!蜜斯!奴婢把大粪泼本身身上了,快来救奴婢啊!”
白千蝶带着一帮丫环婆子,气势汹汹地来到了冷香院新大门门口。
她二话不说,直奔白千蝶,满脸的痛心疾首:“哎呀,表蜜斯,丫环在我家门前泼了粪,你让她擦洁净就是了,何必喊打喊杀的?我们要宽待下人,不能仗着身份,罔顾性命哪!”
她本来就生得跟粉团儿似的,这一哭,更是显得我见犹怜。
花娇娇抬开端来,嫌弃地看了碧池一眼:“她现在浑身是粪,岂不是越擦越脏?”
“死丫头,办砸了差事,另有脸喊!”白千蝶恨不得把碧池掐死,但为了人设,还是硬咬着牙,走了出去。
“呕!我前天吃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白千蝶踌躇再三,还是装出了乖顺的模样来:“我听娇姐姐的,这就让碧池擦地。”
围观的大众鼓掌喝采。
“就是,再说了,人家孩子本来就没错。”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花娇娇就靠近她,抬高了声音:“你觉得只要你会扣帽子,诽谤人?这活儿我也会,并且技术很不赖,你要不要再尝尝?”
“对呀。”白千蝶笑得一派温暖。
“自个儿要使坏,倒怪孩子玩弹弓,岂有此理!”
“现在这丫环擦地,还请各位帮手盯着点,别让她偷懒。”
罔顾性命??她甚么时候喊打喊杀了?她一张口,就给她扣帽子!
花娇娇满脸感激:“幸亏有你们这些街坊邻居,不然我们孤儿寡母,就真让某些恶人欺负了。”
满满一桶的大粪,泼了她一头一身。
啊,对,她纯善贤能的名声不能坏!白千蝶顿时朝中间的巷子里一钻,只把碧池朝外推:“你上!你去拎一桶大粪,泼到她的新院门上去,熏死她和她的野种!”
但是,花娇娇不要名声,她却不能不顾及。
白千蝶斥责丫环,还不忘给她扣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