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然谨慎翼翼地看了看腿上的花娇娇,万分难堪。
但她明天竟然学花娇娇,打起了直线球,顾子然就犯起了难。
“因为我骗了她,让她觉得我有身了。”花娇娇望着他嘲笑,“但我‘有身’了,她就该给我下打胎药?这叫甚么逻辑?我们都从木兰围场返来多少天了,王爷这时候才想起来过问?早干吗去了?反正我没出事,你就筹算放过白千蝶了是吗?”
他才刚向花娇娇包管,不会让白千蝶成为他们之间的停滞,成果包管书刚写好,白千蝶就来打脸了。
白千蝶如果真生下孩子,的确该晋份位,但他一旦承诺,花娇娇必定不欢畅。
不过也是,既然花娇娇所谓的有身,是她放出来的假动静,那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局,她如何能够没证据!
行,让她担叛逆务是吗?花娇娇身子一扭,看向了白千蝶。
他哪儿打情骂俏了?顾子然这会儿酒已经垂垂醒了,太阳穴却突突地疼。
不过没干系,她想起来,不代表顾子然会想起来,到时候只要顾子然不承认,她也没辙。
“谁说做不得数?本王不是已经勒令她待在落雨轩,不准她出来了么?她要晋份位,本王也没承诺。”顾子然把包管书重新折好,塞回了她怀里。
“她这不是有身了么?她如果没有身,刚从木兰围场返来的时候,本王就已经把她休了。”顾子然的声音闷闷的。
“另有,你不会觉得,我没有究查此事,是因为没证据吧?我不过是看在你肚子里孩子的份上,放你一马罢了。”
花娇娇也停止了挣扎,问他道:“令狐年来做甚么?”
他抬手揉着太阳穴,俄然灵机一动,对白千蝶道:“王妃才是当家主母,你的份位,王妃说了算。”
花娇娇走畴昔,坐到令狐年劈面,伸出了胳膊。
这件事,本该究查到底,但因为酒终究是楚王喝了,而白千蝶又查出怀了身孕,才不了了之。
令狐年道了声“获咎”,按上了花娇娇的脉搏。
花娇娇可没耐烦听她夹枪带棒,顿时打断了她的话:“白千蝶,我就问你一句话,木兰围场的时候,你拿给我的那壶酒里,为何有打胎药?”
顾子然不准她走,紧紧把她搂在了怀里。
“如何,我没有身,你便能够下药害我了?”
顾子然箍着她的腰不肯放:“木兰围场那天,酒里的打胎药,真是白千蝶的手笔?她为何要给你下打胎药?”
两人正闹腾,天青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王爷,令狐三王子来了。”
顾子然见她出去,顿时号召她:“你来,也让令狐三王子给你诊诊脉。”
花娇娇懒得跟他掰扯,挣扎着要起家。
她到底是百蛊不侵的体质,他前次给她种下的忘情蛊,消逝得特别快,本来他估计能撑一年,但照目前的脉象看,大抵再过八九个月,她就会想起统统了。
白千蝶正在委曲地抹眼泪:“我晓得,王妃一向看不惯我,就算我给表哥生下了儿子,也不会晋我的份位。表哥,我——”
“另有,你如何晓得我没查过?我如果没把这件事弄清楚,怎敢理直气壮地诘责你?”
齐王府的确像是掉蛊堆里了,是该好好查一查。
顾子然松开了手。
顾子然愣了一下,转头朝窗外看去,这才发明,天涯已经泛白,又是新的一天了。
花娇娇已经忍耐不住,在他耳边恶狠狠地低语:“看我干吗?让我起来!我没工夫看你跟你的小妾打情骂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