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然半点没理她,就像是没闻声。
她说着,不等皇后反应,拔腿就走了。
花娇娇迎向顾子然,用心道:“王爷,你如何晓得团团明天跟小朋友们比试兵器?你带这么多人来,是为了给她恭维吗?”
只是顾子然和亲兵们当真旁观比试,当真鼓掌喝采,直到全数比试完,皇后都没找到训戒顾子然的机遇,只能夸他道:“齐王是真顾恤花将军的遗孤,这若不晓得的,还觉得这孩子是你亲生的。”
卫破虏闻声皇后这话,悄悄地悔怨。
“齐王好大的胆量,他是真没把江陵王府和本王放在眼里吗?!”卫破虏勃然大怒,拔腿就朝外走。
他看得极其投入,脸上的笑容亦是至心实意,仿佛他带兵来江陵王府,真就是特地为团团恭维似的。
花娇娇迈出习武场通今后宅的那扇门,劈面恰好碰到了顾子然。
“顾子然!”花娇娇一起追着他,到了习武场边,但顾子然始终没理睬她。
自家男人丢脸,花娇娇也会被人看不起,遭到连累。
他这话,是对身后的天青说的。
她行动可真快。皇后有点不欢畅,但等她回过神来,花娇娇已经走远了,她不好再派人去,只能等着。
卫守疆从速追上去,小声地劝:“爹,您别打动,皇后在这里,别让她看了笑话。”
丁嬷嬷猜得还真对,顾子然果然是个要面子的人。
花娇娇天然明白姜氏的意义,顿时出声道:“我家王爷一贯对外祖父恭敬有加,他带兵来江陵王府,必定不是要肇事。你们且等等,让我先去问清楚。”
他到底还是太打动,不该表示得如此愤恚,给了皇后可乘之机。
他给她的包管书上,但是白纸黑字地写着,要把团团视如己出!
而顾子然的轮椅后,公然跟着几十名亲兵,亲兵腰间都佩着长剑。
皇后也未几说,笑了一笑,看向了花娇娇:“既然孩子已经纵情,齐王妃这就随本宫去楚王府,给楚王治病吧。”
皇后这般想着,扬声道:“江陵王,此事你不必操心,交给本宫就好。本宫好歹是齐王的嫡母,他对自家王妃的外祖父如此不尊敬,本宫理应好好地训戒他。”
她这几天都没回齐王府,她做甚么了?花娇娇满头雾水:“你有甚么话,直说,少拐弯抹角。”
如果团团是花娇娇的私生女,他还能有这态度,可见他比花娇娇更担忧此事败露。
团团?小朋友?顾子然一愣:“哪来的小孩子?团团为何要跟他们比试?刀剑无眼,伤着了如何办?”
顾子然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道:“本王来看你比试。你要比试甚么?这是第几场了?”
顾子然微微皱起眉头:“走。”
如此说来,这事儿跟她另有点干系,毕竟当时经验了白贵妃的人是她。
皇后闻声动静,一昂首,就瞥见了顾子然带的亲兵。
江氏并不晓得卫破虏和花娇娇的打算,但她很清楚,此事不能让皇后插手,连连地给花娇娇递眼色。
皇后意有所指,但顾子然像是没听懂:“儿臣本来就想认她做义女,是父皇没承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