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柔儿留意到顾子然有点不欢畅,但她明天的目标没有达到,说甚么也不会放弃。
“是,奴家这便退席去了。”方柔儿行了一礼,出小竹林去了。
顾子然等她站好了,方才问道:“你要本王如何帮你?”
他这个儿子在她眼里,到底是甚么!
没说?白贵妃弄死王羽溪并非目标,而是不想让她救活全儿吧?
顾子然却抬手制止了天青,并从袖袋里取出一块云纹玉佩来,让天青交给了方柔儿:“这便是本王与你的凭信。”
“王爷,话不能如许说。”方柔儿绞着帕子,偷眼看他,“三王子在大康是客,如果贵妃当真要取奴家性命,他那里护得住。再说了,奴家刚进祥云楼,跟三王子毫无情分可言,如果贵妃娘娘真的想要奴家的性命,只怕三王子不但不护,反而主动把奴家送给贵妃娘娘,好讨贵妃娘娘的欢心。”
方柔儿见顾子然神采不对,赶紧把手伸到了顾子然面前:“王爷,您看奴家这一对儿龙凤缠丝金镯,这是贵妃娘娘今儿刚赐给奴家的。”
“这个李嬷嬷没说。”方柔儿摇了点头。
“奴家毫不会去侵犯王姨娘!”方柔儿举起左手,当场发了个誓。
她倒是把这此中的短长干系,理得很清楚。李嬷嬷当真甚么都没跟她说?不见得吧?顾子然暗哼一声,道:“既然你不肯意,那就甚么都不要做。你现在是云国三王子的侍妾,就算你不听贵妃的话,她又能拿你如何?”
“这……不太好吧?”甄嬷嬷犹踌躇豫隧道。
顾子然正色道:“你既然与本王达成了和谈,就不但不能害王姨娘的性命,还须得到处保护她,不准给她添堵。”
顾子然为了不让人生疑,则是让天青推着他,朝反方向走了。
方柔儿满脸难堪:“奴家与王姨娘无冤无仇,如果害她性命,奴家于心何忍?但是,这是贵妃娘娘交代的事情,奴家如果不承诺,死的人,恐怕就是奴家了。”
“要返来?”顾子然高低扫了她几眼,“仅此罢了?”
方柔儿不放心,道:“王爷,口说无凭,您得赏奴家点甚么,奴家才信赖你。”
方柔儿出了小竹林,她的乳娘甄嬷嬷前来接着,扶住了她的胳膊。
顾子然舒展着眉头,没有回声。
方柔儿一听他这话,感觉有戏,忙道:“王爷,奴家帮了您这个忙,您把奴家要返来好不好?”
顾子然强压下满腔的气愤,看了方柔儿一眼:“你既然特地把这件事奉告本王,想必是不肯意服从白贵妃的叮咛了?”
“另有哪个贵妃娘娘,天然是王爷的母妃,白贵妃娘娘了。”方柔儿答道。
她内心这般想着,脚下就上前了几步,跪倒在顾子然的轮椅前,轻柔地攀上了他的胳膊:“王爷,三王子是云国人,必定要回云国,可奴家生在大康,长在大康,实在是不想分开。王爷,奴家就这么一个心愿,您帮帮奴家,好不好?”
顾子然沉吟半晌,点了头:“本王能够承诺你这个要求,那你……”
别说赏方柔儿镯子了,白贵妃去联络她,本身就不普通。
顾子然摆了摆手:“去吧,你出来太久,会惹人生疑。”
方柔儿万般对劲,把玉佩拿出来给她看:“甄妈妈,你瞧瞧这是甚么?齐王殿下给的!他已经向我承诺,只要我不害王姨娘,他就把我从令狐三王子那边要返来,给他做妾室!”
顾子然皱着眉头,看向了她的手:“起来,好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