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然长叹一声,面露惭愧:“这件事,是齐王府对不起王姨娘了。”
令狐年和曹大虎也摸不透顾子然要做甚么,面面相觑。
顾子然这时候才冷哼了一声,道:“王姨娘在齐王府中了毒,等着要一个交代,在本王查出本相前,她是不会来齐王府为你医治的,你且渐渐等着吧。”
“是,没错。”张婆子点了点头。
白千蝶后背盗汗淋漓,抵死不认:“表哥,她这是一派胡言,我绝没有做过这类事。”
“奴婢把‘三日倒’下到了王姨娘的洗脸水里。”张婆子原本来本地答复道,“如果奴婢朝饮食中下毒,必将引发思疑,很难胜利,但洗脸水就不一样了,压根就没人看管,奴婢没费甚么力量就胜利了。”
令狐年和曹大虎对视一眼,双双跟了出去。
天青带着人手,在白千蝶的卧房里一通翻,很快就在一口箱子里,找到了白千蝶的帐本。
白姨娘疼的是肚子,又不是脑筋疼,如何变得这么笨,连扯谎都不会了?
她这是筹算推辞任务,把锅都推到她身上了?
白千蝶还是不作声,她是真不晓得该如何答复。
张婆子气得慌,咬牙切齿:“王爷,奴婢不瞒了,奴婢这就招。刚才您看的那本账册,是奴婢做的假账。实际上,是明天夜里,白姨娘给了奴婢一千两银子,叫奴婢去买一种既能提早发作,又不必通过饮食下药的毒药,害死王姨娘。以是奴婢才去宝月楼,找曹大虎买了‘三日倒’。”
顾子然听了她的话,不置可否,甚么反应也没有。
归正白千蝶之前千方百计地想打胎,已经不是甚么奥妙了,底子不需求瞒着,以是还不如拿出来编个谎话,把顾子然给乱来畴昔。
张婆子内心焦急,只好替她作答:“王爷,那道符,传闻打胎很灵验,白姨娘才让奴婢拿一千两去买下了那道符,烧成灰冲水喝了。可谁晓得,那符水底子没有,白姨娘喝下去后,肚子里的孩子纹丝不动,完整没有落胎的迹象,白姨娘气了个仰倒,差点就气病了。”
“那你为何关键王姨娘?”顾子然冷声诘责,“王姨娘给你做了剖腹产手术,于你有恩,她还照顾着全儿,全儿的性命,全系在她身上。你就不怕王姨娘死了,全儿无人可救,也一命呜呼了?!白千蝶,你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他把帐本翻到最新的一页,递给了顾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