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候,角落里传来一声嗤笑:“就算是侧妃,也不过一个妾,值得你们捧成如许?妻就是妻,妾就是妾,侧妃能跟正妃一样?一个侧妃,连穿大红色衣裳的资格都没有,有甚么值得恋慕的?”
“竟然是真的啊?”
不过,她穿得跟个叫花子似的,顾子然都情愿带她来赴宴??他们俩不会真的好上了吧?
顾子然“嗯”了一声。
她们挖苦完花娇娇,转头又阿谀起了白千蝶——
可她前几天禀明还穿得花枝招展,一点儿不像是没新衣裳的人。
白千蝶看似体贴,实则一张口就戳人家的心窝子。
“哎哎哎,我传闻,齐王妃越混越差了,齐王都让她在临街的墙上另开了大门,单门独户度日了。”
白千蝶顿时警悟了起来。
白千蝶内心顿时翻起滔天醋浪:“难怪刚才我在路上跟表哥打号召,表哥都不睬我。”
白千蝶还没说完,就瞥见了跟在顾子然身后的花娇娇。
“白蜜斯,传闻你也要嫁进齐王府了?真是好福分。”
一贵女满脸羡慕:“传闻齐王殿下可有钱了,府里的银子比国库里的还多。白蜜斯嫁畴昔,这辈子都不消愁了。”
“就是,哪像阿谁齐王妃,刚嫁进齐王府不久,就被关了五年,跟下堂妃有甚么辨别?”
她的嘴竟如许毒!白千蝶想要反击,又怕粉碎了本身的贤能形象,只好死死咬住了下唇。
白千蝶昂首一看,公然,顾子然坐着轮椅,与楚王并排而行,楚王妃则掉队楚王半步,正朝这边缓缓而来。
“啧啧啧,父母早亡的人多了去了,可没都像你一样,赖在表哥家。能把不要脸说得这么动人至深的人,大抵也就只要白蜜斯了。”李倩倩摇着头,满脸鄙夷。
“对对对,不说了。”
莫非……她是在憋着甚么坏?
“齐王妃都被赶出齐王府了,那白蜜斯嫁畴昔后,就跟正妃是一样的呀!”
众贵女夸大地惊奇着,纷繁向白千蝶求证——“白蜜斯,齐王妃真的被勒令单独度日了?”
“哎呀,齐王府的银子那可不是吹的,有金山银山呢。我们大康朝不成文的端方,凡是战利品,都归参战的将士统统,齐王殿下打了那么多仗,家里的银子必定命都数不清了。”
顾子然压根就忘了这件事了,只得扯谎:“本王没瞥见你。”
众贵女群情纷繁——
更妙的是,齐王殿下还是个瘸子,他的钱再多,都不会引来皇上猜忌。
白千蝶非常失落,但一想到待会儿她就能成为齐王侧妃,何必急于这一时?因而她干脆装乖顺,退至一旁,目送顾子然和花娇娇走远了。
有姑母和她父亲临终的嘱托在,顾子然如何能够不立她为侧妃?白千蝶羞答答地垂下了头:“不管是不是侧妃,只要能陪在表哥身边,我就满足了。”
莫非她是因为穿得太差劲,没脸张口?
白千蝶气得要死,转头一看,本来是平南侯家的三蜜斯,李倩倩。
“那可不,齐王殿下这么宠嬖白蜜斯,必然会封她为侧妃的。”
还真是!白千蝶一下子欢乐起来,迎向了顾子然。
“切,如果齐王殿下的腿没残,太子轮获得他?”
白千蝶拿着帕子的手,不由自主地紧了一紧。
但她面对众贵女“殷切”的目光,并没有说出本相,只是悄悄点了点头。
她说的是究竟,众贵女顿感难堪,纷繁装假咳,昂首望天。
楚王妃走到一半,不屑地朝她们这边望了一眼,竟挽住楚王,朝别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