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娇娇用力儿把鞋子一蹬,朝床上一躺。
“你哭着喊着求了太后,强行嫁进了齐王府,本王固然深恶痛绝,但也从未怠慢过你。齐王妃该有的尊荣,本王全都给了你。”
顾子然把拔步床一指:“上去。”
“还不快走?杵着做甚么?”顾子然不耐烦地催促花娇娇,说完又弥补了一句,“不准走远,就在外间候着。”
这就是所谓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吗!
顾子然摇着轮椅过来,居高临下地看她:“太后要的是同房半个月,你就老诚恳实地在这张床上,躺满十五个早晨,一晚也不准少!”
花娇娇忿忿地捶了几下床板,闭上了眼睛。
“顾子然,你能不能有点人道?她受了刺激就会犯病!”
“顾子然,你把我女儿藏哪儿去了?!”
花娇娇咬了咬后槽牙:“别跟我扯这些,快把我女儿放了!”
花娇娇天不怕地不怕,独一的软肋就是女儿。
“你想和离,去跟奸夫清闲欢愉?想得倒是挺美!”
她必须在这几天睡了表哥,毫不能让花娇娇碍着她的路!
“你算盘打的倒是挺响,但躺在床上,就算同房了?太后会信才怪!”花娇娇嗤之于鼻。
顾子然扶着她的胳膊,把她拉了起来:“到时候再说。”
顾子然侧了侧头:“花娇娇,你听听,外头是甚么声音。”
她竟然让顾子然掐住了软肋!
只要天青仓促赶来:“王爷,王妃跑了,要去追吗?”
远处竟传来了团团的叫唤。
“顾子然,你不是人,她能够会犯病!”
“她犯病也是你害的,谁让你不听话?”
“但是,过几天,你得脱了衣裳,由我给你针灸。这针灸起来,就是一宿一宿,娇姐姐在这里,终归是不便利的。”白千蝶绞着帕子,半低着头。
“花娇娇!”
“本王卑鄙?花娇娇,是你本身水性杨花,丢了纯洁!”
他公然跟花娇娇好上了,对她的态度都跟之前不一样了。
“这事你如何没早说?”顾子然微微皱起了眉头。
她决不会让顾子然得逞,但这事不是现在就能处理的,她得先好好睡一觉,才有精力好好策画。
“你拼一个尝尝?你敢不听话,本王就敢动她!”
这就睡了?终究屈就了?
睡梦中的花娇娇,鼻子挺翘,睫毛稠密,温馨甜美,跟她醒着时张牙舞爪的模样截然分歧。
“本王乃至不会禁止你们见面,归正只要你违背本王的志愿,本王随时能让她归西。”
白千蝶心花怒放,到他轮椅前跪下,依偎到了他腿上:“表哥,你让娇姐姐搬走吧,不然过几天真不便利的。”
花娇娇扭头就走。
公然没一会儿,就见花娇娇气急废弛地跑了返来。
拿她当甚么了??
团团像是听不见她的呼喊,不但没有回应,反而垂垂地,连她喊“娘”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顾子然有些惭愧,沉默半晌,道:“本王晓得了。该给你的,一样都不会落。”
“本王会奉告你?才怪!”
顾子然冷着脸说完,双臂一撑,也上了床。
“太后为何不信?”顾子然微微倾身,满脸嗤笑,“你早已不是处子之身,她定会觉得,我们已经圆房了。”
“顾子然,你如勇敢动我女儿,我跟你冒死!”
她狠狠地盯着顾子然瞪了半晌,气呼呼地走到床边,朝床沿上一坐。
“那不算事,犯病我会叫你给她治。毕竟她如果死了,本王还能拿甚么管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