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真是让您见笑了,”赵太太嘴里说着告罪的话,双手也没有闲着,直接亲热的搀扶上崔氏的胳膊,无法且抱愧的说道:“唉,您有所不知呀,前些日子大郎的娘子有了身孕不能主持中馈,二郎的娘子偏又病了需求静养,我只好把她送到农庄去疗养……这不,家里端赖我一小我忙活,可我也是上了年龄的人,身边另有二郎的女儿元娘需求照顾,精力有限呀,万般无法之下只好从二郎的几个妾室里挑出两个姨娘帮手跑跑腿”
“赵太太,看来贵府真是需求一名教养嬷嬷呀!”
“慢,大太太且留步!”
一口气说完,王苏氏对劲洋洋的看着面色微变的崔氏――说破天去,伤害家属血脉本就是有失妇德,任凭你是五姓还是七望,有失妇德的女子理应被休弃!
想到这里,苏姨娘赶紧拉住跳脚的姐姐,小声的安抚道。
“姐姐!先别急!”
“哎,赵太太,您如何这么说,前些日子你还对我说,二郎的娘子王氏软弱无能又有失妇德,赵家内院里端赖我家妹子支撑呢。这、这才转眼的工夫,你如何又变了?”
苏姨娘听了嬷嬷的话,楞了下,自从她嫁到赵家获得丈夫的宠嬖后,这还是她第一次被人在公收场合如此不包涵面的诘责。更不消说,她的姐夫方才升任东宫来宾,成了堂堂正正的朝廷三品命官,姐姐的身份也水涨船高,亦已胜利融入都城的贵妇交际圈……
“哦?”仿佛听出苏氏语气中的悲忿,崔太太如苏氏所愿的抬开端,饶有兴趣的问,“那叨教苏孺人,王绮芳在那里?她究竟做了甚么暴虐的事,让你一个小妾的姐姐敢在她娘家人的面前大喊其名,且口出秽语辱其清名?”
这时,听到主母的叮咛,从门外廊下出去几个丫头和婆子。赵太太见众仆妇非常顾忌苏姨娘的模样,便沉下声音,“正堂是欢迎高朋的处所,并不是甚么人都能出去。我们赵家断没有和姬妾的家里人续亲戚干系的事理。苏孺人刚才不是也说了吗,你是以苏姨娘的姐姐身份上门,那就按端方来办。”
“嬷嬷,我们走吧!”
苏姨娘和王苏氏一样,底子不晓得崔氏慢条斯理的几句话里有甚么玄机。不过,一贯最善察言观色的她,还是发明了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