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婉贞提起过吗?”未秋问道,这事如果剃头担子一头热,她就是找媒婆也没用。
但井赫不是能一句话就被打发还去的,崔佑是崔家的嫡宗子,将来的崔家家主,如此贵族后辈被扒光了裤子当街打,被全长安城的长幼观光了白花花的屁股,实在是太欺侮人了。
陈未秋只是个浅显百姓,崔佑即便是闹出性命来,只要干系走的恰当,也不过是赔几两烧埋银子的事。
井昭冷哼了一声,“照二弟这么说,我闺女就合该被你外甥欺负?我这个当父亲的就得在一旁干看着?我们井家甚么时候成崔家人说了算了?”
崔梅柔不管孙氏作何设法,直接就走了,回到屋子里,才关起门来埋首在被子里痛哭出声。呜哭泣咽的抽泣声在门口听的清楚,但是院子里的一干丫环婆子都是眼观鼻,鼻观心,仿佛没听到世子夫人的低泣。
卢炳嘿嘿笑了笑,脸上越来越红,吭吭哧哧的说道:“我,阿谁,想娶王婉贞……”
“都是那贱妇,有朝一日,定要她死无葬身之地!”崔梅柔恨不得把未秋一口口咬死,恨透了她,有生以来,向来没有如此的恨过一小我。
“大哥,阿佑好歹也叫你一声大伯父,你如何一点亲戚情面都不讲?”井赫气哄哄的指责。
说到底,姜泽娶她,不过是为了陈未秋而看管她,折磨她罢了。
看到两个儿子扭成一团,井丞相牙咬了咬,又松开了。
“女大不中留啊!”王夫人看到女儿这副羞怯模样,哪另有甚么不明白的,不由点头发笑。
“我不跟你多说,我们去找父亲母亲评评理!”井赫窘然说道,扯着井昭往榻下拉。
卢炳想了想,当真的说道:“如果婉贞和王伯母情愿,婚事还得劳烦嫂子帮我们筹办,我父母远在聊州,这边只要表哥和嫂子出面了,等结婚后,有机遇我就带婉贞回家拜见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