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近一看，公然是顾淮！
方氏站在书桌前，她撸起袖子，暴露白净的手臂，手上拿着洁净的毛刷，正在修补册本，她见沈清月来了，将孤本里破掉的一页纸平整地贴在桌面上，净了手，才道：“月姐儿来了？”
沈清月畴昔瞧了一眼，便笑问：“这是在补谁的书？”
而林妈妈，也那么迫不及待地在雁归轩开端立威。
沈清月已经快步分开了顾淮的视野，她到了廊下，丫环说方氏在书房，她便去了书房见过方氏。
沈清月没有方氏如许的闲情逸致，她也面上带笑，不再多问，转而问道：“我方才听到琴声了，如何今儿是顾先生来了？”
大雁志远，能将曲枪弹得这般委宛流利，隽永清爽，绝非平常之辈。
在这期间，沈清月与堂表哥周学谦略有过几次打仗，她印象里，周表哥生的清俊，人如其名，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只可惜厥后娶的两任老婆都暴毙，害他落下个克妻的名声，还与两家姻亲结了仇，又宦途不顺，非常不利。
沈清月笑道：“母亲想的殷勤。”她扫了一眼众丫环，问道：“您该说的都说完了吗？”
沈清月早就推测吴氏安插人到雁归轩，只是吴氏也太急不成耐了，这么快就将林妈妈送了过来。
“二伯父是精益求精，若非如此，伯父的学问也做不了那么好。”
沈清月回握着方氏的手，与她一道往次间里去，坐在罗汉床上，摆好笸箩，筹办绣东西。
方氏在温水里洗好了手，擦净了，搓和缓了才去牵沈清月的手。
本日是沈清舟练琴的日子，她的琴技是二老爷沈世文所教，沈清月听过沈清舟的琴声，不是如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