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抓紧了沈清月的手,同她回想起当晚的事,自沈清月说流寇会劫狱,他便速速去找了永南郡主的儿子,说顾家获得了流寇筹算声东击西劫狱的动静,东城兵马司的人便立即在西长安街上排兵布阵。
方氏说:“流寇来的那早晨,他在户部照磨所值夜,厥后京中安宁了,他才回家,断了脚指头,还好从内里也看不出甚么,不影响他此后仕进,就是你四婶子哭得短长。”
赵建安父母已死,他自知了局惨痛,不告饶一句,也不筹算拿永恩伯府的事跟顾淮做买卖,而是厚颜无耻隧道:“尊夫人的手,我此生难……”
不但是他让东顾的人筹办了“物证”,连证明永恩伯部下身份的物件,也是他让东顾栽赃的。
出了这么大的事,方氏不成能闲着,这两日也是忙得团团转,可巧沈清月去的时候,她才将打发了婆子,在屋里歇着喝口茶。
沈清月早晓得苏言序要病死,但她不晓得是甚么病,便问沈正康:“她说姑爷得的甚么病没有?”
顾淮大仇得报,沈清月的仇也报得七七八八,接下来,只等统统灰尘落定。
沈正康点头道:“不是,是二姐她、她说姐夫病了,问我要银子,我说没有,她就气恼了,去找父亲去了……”
沈清月不由得问顾淮:“谢家通敌的证据……”
周夫人这招倒是狠,如果周学谦不插手,顺势和离,或者休妻,他们母子的日子,也许就好过了。
沈清月出二门的时候,又碰到了急仓促跑过来的沈正康。
随后顾淮等人便追上了赵建安。
沈清月目光熠熠,问道:“混在顾家里的流寇,又是如何回事?可妥当处理了?”
沈清月在家里呆了三天没有出门!期间只让福临去了一趟沈家保安然!以及让他尽量和东顾的人联络上。
这么乱的时候,又查不出眉目,这些东西足以让永恩伯府成为众矢之的,何况这些究竟本来就是永恩伯做下的,抄家后,三司会审之事,便水到渠成。
整整三天,鞑靼烧杀劫掠,将长安街四周,毁得惨不忍睹。
东顾那边费事一些,今后能够需求沈清月帮着看帐本,沈清月应下后,才去的沈家。
方氏道:“……周家的事,我们就不管了,亲戚一场,借些银子还好说,旁的可就别了,你也是,不要理睬周家的事,不然引火烧身。”
方氏乍见沈清月,也是眼眶红红,搂着她在怀里不断地问是否安好。
沈清月点了点头,说:“余波恐怕还要一个月才气停歇。”
永恩伯府抄家诛三族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但谢君娴是出嫁女,祸不及出嫁女,张家虽在律法上来讲,罪不至死,却也难逃一劫。
沈清月当然不会插手。
沈正康给沈清月见了礼,一脸焦心。
“是畴前顾家和永恩伯府有买卖来往时,叫他们钻空子安插了人,以是才混进了顾家的商队。已经妥当措置,不会连累顾家。”
方氏顶着蕉萃的面庞,道:“所幸除了你的五哥,没有人伤着。”
伉俪二人吃了饭,顾淮当真就走了,走之前,在沈清月额头上落下清浅的吻,摸着她眼下的乌青,温声叮嘱她彻夜好好歇息。
沈清月便说统统都好,方氏才缓过来,沈清月又问方氏:“沈家可好?事情都摒挡清楚没有?”
战乱里的事情,大抵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