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迎瑜长叹一声,“姑姑,我本来也是想的,六皇子本就玩心重,他下号令,爷不得不从,可六皇子昨个并没来,爷还是过夜随竹院!”孙迎瑜拿帕子沾沾泪,又把那送信人的话润色一番,“爷都没起早给姑姑买过那前听门的早点,随竹院的娘俩儿倒是先得了!”
孙氏挑眉,“夏荷,你定是觉得我方才不过是为了给迎瑜放心随口一说吧!”
“你瞅瞅,你瞅瞅,一大早就愁眉苦脸的!我不是早就给你说了吗?有我在,那臭小子还真敢上天!我探听过了,竟然之以是去那随竹院,是因为六皇子要出来瞅瞅,你说六皇子发了话,身为臣子,他也不得不从啊!你想想,自打结婚三年不足,可从没传闻景荣提过那娘儿俩儿,你啊,就把心放肚子里便是!”孙氏心疼侄女,直言劝说。
闲话少叙,却说孙迎瑜带着驰哥、骋哥到了孙氏房里,明显把事情早已经摸清,看到梅姨娘跟翠姨娘带着孩子在,仍旧故作惊诧,“两位姐姐,都在啊!”
“你们一早就来我这存候,反倒提示了我做媳妇的本分,想来,我也有些日子没去老夫人那存候了,你从随竹院返来,顺也好,逆也罢,记得去老夫人那看看!这是我们做媳妇、做长辈的本分!”孙氏拉着孙迎瑜的手悄悄拍打一下。
且说这孙迎瑜,得了孙氏的支撑,便带领着丫头、婆子浩浩大荡地朝随竹院走去。
“爹爹,爹爹,是你返来了吗?”瑞哥一手举着黄油包,一手忙不迭地开院门,可等院门翻开后,一看内里站着那么多陌生的女人,瑞哥一下愣住了,惊叫一声,便往回跑,一头扎进了紧跟而来的方素问怀里,“娘,娘,院子里来了好多人啊!”
母子俩正对峙不下,却听门口传来了拍门声,瑞哥惊呼一声,指定是爹爹返来了,便抱着黄油包往院子里飞奔而去。
她去拜见老夫人,明里是存候,实则还是想探探老夫人的口风。
转眼间,就到了院门前,身后的婆子上前啪啪拍门。
方素问倒是没推测林景荣会差人来给送早餐,瑞哥更是看着那做出各种精美外型的糕点爱不释手,仍旧院子里没有能吃的东西了,方素问对送餐的小哥言谢后,没有多说甚么,就接了饭菜。第一次吃到这么精美的饭菜,瑞哥恨不得摆在书桌上供着,但贪吃的赋性却容不得他把饭菜多留半晌,不一会儿绝大多数餐点入了肚,只留下一只小猪外型的黄油包,这类黄油包实在风趣,你捏小猪身子,便会从猪鼻孔里流出汤汁。
毕竟是个姨娘,还是个说话不着分寸的姨娘,孙氏天然不会放在眼里,并没有应她的话,抬抬手,伶仃留下孙迎瑜,便让其别人带着孩子们都退了出去。
孙氏一听不由地皱了皱眉,那前听门的早点,想吃的话,但是得排号,“你若想吃前厅门的早点,让下人去买便是……好了,好了,姑姑晓得你委曲,我昨个就想去随竹院瞧瞧,被你拦住了,那方家女反正不过就是一弃子,还能翻滚出甚么花腔不是!”孙氏对方柔就讨厌到一个极致,对于方素问天然不会有甚么好神采,“你既然这么不甘心,听姑姑一句,也别等着甚么水到渠成了,就今儿,去那看看,到底是甚么狐媚子托生,冷静无闻了三年,何时有了本事把景荣的灵魂勾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