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好人欺负娘,爹去揍她!”壮壮在一旁挥动着拳头助势,粉嫩的小脸尽是镇静的潮红,“虎子可坏了,跟周彬苏大伟一样坏!之前娘没做我娘时,虎子就抢过爹给我买的糖人儿,他娘在一旁笑着夸他做得好哩!”
春雨娘天然非常支撑本身婆婆,一同声讨米氏。
“应当的,把前儿你岳家回礼中的几斤糖带上。”
张老太义愤填膺地跳脚道:“就没见过嘴巴这么脏这么坏手脚又这么不洁净的贼种,就该长疔,就该烂了喉咙,就该断了蹄子!上回偷了俺家的韭菜,拔了俺家的韭菜根儿,偷吃了不晓得擦嘴,牙缝里都有韭菜叶儿,竟然还不承认!”
苏母啪啪又给了米氏两巴掌,怒极而笑,“这可真是个天大的笑话,妒忌别人就能废弛别人的名声了?妒忌别人就是害人的来由吗?莫非因妒忌而杀人就不算杀人了?别说俺亲家有点儿余粮又有杀猪的把式,就算俺亲家没钱,俺家秀姑也能把日子过好了!现在的好日子是她应得的!谁的好日子都不是大风刮来的!你们在东游西逛时,俺家秀姑在一针一线地做活计;你们在挑衅是非时,俺家秀姑在家里洗洗涮涮;你们在抢菜时,俺家秀姑在种菜。俺亲家疼她,俺半子疼她,俺外孙子孝敬她,她凭啥不能过好日子?”
虎子站在一旁手里攥着喜宴上的鸡蛋,早已吓得哇哇大哭。
苏大嫂嘲笑接口:“米小兰,要说俺家秀姑获咎你,就那一回翠姑出嫁,秀姑没把鸡大腿给你家虎子,你就这么记恨上了?我们村里都是刻薄人,不管甚么当时就告终,过后不提,俺过后对你没半分恨意,你来借啥俺都借给你了,你偷了俺家半卷绣线俺也没找你算账,你可倒好,作孽的反倒记恨无辜之人,老天咋就不降个雷下来,劈了你这个烂汉腚!”
苏母等并未欺负一个孩子,谁都没对他脱手,只死死地盯着米氏,苏母拍拍她的脸,厉声道:“米小兰,当着大伙儿的面,你给俺说清楚,俺家秀姑和她半子给俺买节礼,如何就成了周惠给秀姑买东西?俺家秀姑老诚恳实,到你嘴里咋就是别的一小我了?你当俺半子的杀猪刀是安排?俺家秀姑早就和周家恩断义绝了,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你一个当嫂子的不说怜悯姑子,却到处废弛俺家秀姑的名声,也不怕嘴里长个疔,喉咙眼里烂出酱!”
两位先生一个姓齐,一个姓杜,都是本县的秀才,且考过了本年的岁试,齐先生四十岁有几,杜先生三十岁出头,穿着寒素,洗得发白,手脚粗大,皮肤乌黑,明显是干惯了农活,一点不像读书人,反倒像庄稼人,和周秀才迥然分歧。
老张和张硕神采喜色更盛。
“狠狠揍她一顿,她就说实话了!”秀姑不但是侄女,还是外甥媳妇,李氏内心可真是当作亲女儿一样,好不轻易和张硕过上好日子了,竟然有人粉碎,的确没法容忍!
村里妒忌秀姑的人真不在少数,听了米氏的话,很多人深有同感,脸上不觉暴露动容之色,他们没少推波助澜,不就是因为妒忌秀姑日子过得好吗?虽说张家穷了,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屋子地和粮食牲口家禽都明摆着呢,日子过得差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