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姑不是别人打她左脸她送右脸让人打的软弱女子,听了这话,收了脸上的笑容,淡淡隧道:“三婶子,人生活着说话可要凭知己,我们家几时看着你们一家饿死了?不让两个堂兄弟来我们家做活就是看着你们家饿死了?这话实在好笑!我记得前儿磊子媳妇才来我们家割了二斤肉,快饿死的人家能吃得起肉?大张里长家那样富,帮个月才吃一回肉,比起你们家来差远了。我已经说过了,我们家是阿硕当家做主,雇佣的长工个个勤奋无能,无可抉剔,我一个妇道人家管不得,如何通融?”
在书院里,王信被架空在大族后辈和豪门后辈以外,乃因他家虽有地,供应数个读书人后红利颇少,家务都由家中妇女劳累,远远没法和群仆簇拥的大族后辈相提并论,但是他家比起豪门后辈却又殷实十倍。大族后辈嫌他家贫困,看不上他,豪门后辈感觉他家有钱,应当跟有钱人来往,两方的学子都不肯和他交友,弄得他孤零零的非常不幸。
秀姑深知他此时的力量抵得上六七岁男孩,粉碎力实足,赶紧伸手把他从被子前面提出来,“别在这里玩,谨慎把被子拽下来弄脏了。去找你爹,要不就去找你阿爷,让他们去后院地窖里扒几个辣萝卜出来,早上留了一大块肉,晌午炖肉给你吃。”
张三婶老脸一红,迟疑半晌,吞吞吐吐隧道:“天寒地冻,你三叔找不着活计,又上了年纪喘得短长,眼瞅着一家子吃不上饭了,想在你们家找个伴计,我们家你两个兄弟浑身的力量,杀猪宰羊抹鸡脖子都谙练得很,必然比你们家从外头雇的长工做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