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李家兄弟打上门前,是得了李夫人的死号令的,必然要将李氏带回李家,并叫汝宁侯世子与李氏和离。
她并不体贴汝宁侯夫人带着她回威远侯府有甚么目标。她只想着,只要回了侯府,哥哥看到她现在这个模样,必然会救她的。就算是向来没被她看上眼的慕轻晚,以她那软心肠,只怕也会不忍见她如此惨状。
她有着那样崇高的出身,她还没能获得与她崇高出身相衬的职位,又如何能就此死了呢?
当然了,这又是后话了。
嘲笑一声,汝宁侯夫人缓缓上前两步,抬手便是一巴掌生生打在凤鸣舞的脸上,那修剪得锋利的指甲还在凤鸣舞脸上留下一条长长的血痕,再加上凤鸣舞身上本来就有的新旧伤痕,看起来格外的可怖。
如果平常,凤鸣舞或许还会以为这是汝宁侯夫人终究对她另眼相看了,只怕还要欢畅一场,但在产生了李氏的事以后,凤鸣舞再见到汝宁侯夫人时便只余了惊骇,现在获得汝宁侯夫人的“靠近”,更是浑身瑟瑟颤栗起来,挣扎了好半晌,到底没拧过汝宁侯夫人身边的两名丫环,被带上了马车。
汝宁侯夫人实在是打得一手的好算盘。
好半晌,汝宁侯夫人如许叮咛道。
这一点也不夸大,李家满门行伍,以李家待李氏这个独一女人的疼宠程度,他们真的一点也不介怀因李氏而手上染血,哪怕那血是勋贵之家后辈,还是李氏的夫婿的。
……
若不是因为汝宁侯世子的好色,他又岂会在寒夫人的生辰宴上。破了凤鸣舞的身子呢?
两名丫环回声而退,宽广豪华的马车中便只余了凤鸣舞与汝宁侯夫人两人。
只不过,形成现在统统的,都是她本身,她又能去怪谁?
仗着本身另有个做侯爷的亲哥哥,凤鸣舞又有恃无恐起来。
“你们都下去吧。”汝宁侯夫人看向凤鸣舞,眼中时有阴狠之色闪过。
只不过让她绝望了,对于她的威胁,威远侯府倒是底子就没接招,她也只能灰溜溜的领着凤鸣舞回了汝宁侯府。
再然后。凤鸣舞只觉本身一夜之间便晓得了天国是甚么模样。
没有了李家这门强势的姻亲,汝宁侯府在都城诸多权贵之间实在不起眼,又因李氏与汝宁侯世子的和离不成能瞒得住人,汝宁侯府获咎了李家的动静便不胫而走。
毕竟,李氏有那样一个让汝宁侯府不得不敬着的娘家,如果李家闹腾起来,汝宁侯府绝对讨不了好。
她,这是被娘家放弃了吗?
汝宁侯府天然不肯,但在这件事上,现在倒是已经过不得汝宁侯府的志愿。
若只是个浅显的妾室,敢做出暗害主母这等事,只怕汝宁侯夫人早就做主将人乱棍打死了。
两名丫环闻言悄悄松了口气。赶紧仓促进下,不一会儿便将凤鸣舞带到了汝宁侯夫人的马车上。
李氏的娘家人将汝宁侯世子好一通胖揍以后,也不含混,直接就说出了他们的要求,却并非如汝宁侯府世人设想的那般要求汝宁侯府给出赔偿。而是要求汝宁侯世子与李氏和离。
不但快意算盘没打成,还被凤止歌好一顿调侃,汝宁侯夫人想不愤怒都不成。
自打李氏出了事,汝宁侯夫人便一向在想着要如何措置凤鸣舞。
规复明智以后,凤鸣舞也曾有那么一刹时的惊骇,但是这惊骇只一转念便被她抛到脑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