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妃自认现在已经不惧存亡了,可她仍舍不得让太子与含月公主为了她与那人当初做的蠢事陪葬。
以他与含月公主的身份,如果这话被宫里其别人听到了,只怕会当即痛斥于公公以下犯上。
凤止歌比她还小上一些,并且只进过宫一次,为何,在宫里呆了二十几年从未出过宫的于公公,会唯她之命是从?
所谓的暗害太子是极其经不起考虑的。到时候赵天南只要稍稍查上一查,再将人弄醒了听他们说上几句话,事情的本相就会无所遁形。
这宫里上到她的父皇,下到浅显是以事而惶恐的宫人,又有谁晓得,所谓的太子遇刺,只不过是含月公主随口找出来的一个借口呢?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含月公主也只能将这个迷惑压下。
含月公主固然自幼生善于宫中,但因从小就被赵天南视作是掌上明珠,是以并未经历多少宫里的刀光剑影,像这类几句话就夺去旁人道命的事,更是向来没做过。
含月公主心中一痛,然后便有些意兴阑珊。
为于公公揭示出来的手腕吃惊以后,含月公主内心更是迷惑。
宁妃如许想着,神采便有些暗淡。
含月公主闻言摇了点头,“母妃,你太天真了,暗害太子这么大的事,又岂是你我想瞒就能瞒下来的,就算我不让人奉告父皇,父皇用不了多久也会晓得。与其到时候惹来父皇的思疑。还不如主动叫人告诉父皇。”
倒是于公公,先是拿起桌上搁置的乌黑毛巾净了手,这才向着含月公主躬身一礼,“主子见过公主,公主万福金安。”
“啊……”宁妃尖叫出声。
真是好笑,他堂堂大武朝的储君,又如何能够有甚么其他的出身!
含月公主急了,父皇那边不成能瞒上多久,她现在也只能够从于公公这里获得助力,如果于公公不脱手,那她和母妃皇兄……
含月公主这时急着晓得于公公到底能不能帮得上她。也顾不得重视于公公的神态。看了那两名内侍一眼,便叮咛道:“你们先下去吧,本宫有些话要与于公公说。”
赵载存很想如许果断的否放心中阿谁让他绝望的猜想,可不管他如何否定,耳边仍不由自主的回荡着含月与母妃所说的那些话。
她是胜利将人留了下来,但是这两人到底有没有暗害太子,含月公主内心最是清楚。
“父皇!”含月公主赶紧起家,眼眶跟着泛红,“父皇此次必然要为皇兄作主,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也好晓得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胆,竟然敢对皇兄动手!”
听到含月公主这惊骇的呼声,赵天南一转头,正都雅到两名七窍流血而亡的死士。
暗害太子这类大事,必然是要传到赵天南耳中的,到时候一彻查,只怕甚么都会透露于赵天南眼中。
见含月公主返来,宁妃下认识的神情一松,本想问上几句,但又顾忌到殿内另有外人,张了张嘴却甚么话也没说。
固然仍故意想问于公公到底要如何措置那两小我,但于公公这时已经摆出一副再不想多言的模样,含月公主无法之下,也只能先行分开。
他用手压着心口处,然后闭上眼,再展开时,便看到了含月公主那张担忧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