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敝宅来人的身份,冯二夫人在没见到人之前也有些测度。
吴嬷嬷接着道:“贵府表蜜斯做错了事,我家姑奶奶又心善不想与之计算,老爷子爱女心切之下,当然会想体例替女儿讨个公道,想必冯二夫人,也会了解的吧?”
冯二夫人还能说甚么呢,只能生硬着点了点头。
听闻敝宅来了人,冯二夫民气里怨怪的同时,亦感觉松了口气。
冯二夫人早就猜到了,天然不会吃惊。
“谁不晓得吴嬷嬷跟在寒夫人身边向来也没个闲的时候,不晓得,吴嬷嬷此次光临舍间有何要事?”冯二夫人又道。
并且,连晴做错了事是因为她幼年不知事?
一名嬷嬷!
那张带着惊骇与绝望,偏又发不出任何声音的脸,叫冯二夫人现在一想起来都忍不住心生寒意。
并且,吴嬷嬷说,她是在寒夫人的美意之下,特地上门来替她申明一下连晴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模样?
只看老爷子、大老爷和夫人对那位姑奶奶的态度,统统人都该晓得姑奶奶在他们心目中的职位,敝宅自家人都没人敢捊这个虎须,偏生还总有些不长眼的外人看不清楚情势想要欺上姑奶奶一下。
传闻冯家这些年一向是二房占了上风,她本来还觉得这冯二夫民气里好歹也该有几分红算才是,现在看来,公然出身对一小我的目光还是有制约的。
乃至,在连晴变成现在此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以后,她还得记取寒老爷子这一番苦心不成?
去他的报歉,去他的解释!
“冯二夫人,我家夫人让我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既然如此,就不打搅二夫人了,告别!”吴嬷嬷话说完就往外走,走了两步又蓦地停下,回身看了冯二夫人一眼,“二夫人,贵府表蜜斯会有明天,也是她咎由自取,半点怨不得旁人,不过颠末端老爷子的一番苦心,想必贵府表蜜斯今后再不会犯这等弊端,二夫人与表蜜斯,都不消过分感激老爷子的用心良苦。”
只一个“薄命”二字,冯二夫人就先将连晴放在了受害者的位置上。
内心如此想着,吴嬷嬷面上神采稳定,顺着冯二夫人的扣问道明来意:“二夫人,老身此次来府上叨扰,也是为了贵府表蜜斯之事。”
吴嬷嬷话说到这里止住,端起桌上的茶盏轻啜一口,半晌无话。
吴嬷嬷点点头,内心却为来时夫人叮咛的那些话更加附和起来。
至于冯二夫人所说的歉意……
见吴嬷嬷并未因本身所言而有任何置疑,冯二夫民气中一舒,只要敝宅对连晴心存歉意,以敝宅的职位,天然会寻到大武朝最好的大夫来为连晴诊治,更说不准,连晴还会因为敝宅的那点歉意而攀上一门她畴前想都不敢想的婚事。
吴嬷嬷听得心中嘲笑连连。
那岂不是在说寒老爷子以后对连晴所做的,是有错在后?
不是解释,更不是赔罪报歉?
“要说我家姑奶奶,别看只是老爷子认的,但盍府的主子,那可都是把姑奶奶当作珍宝对待的,就连家中的几位小少爷到了近前,谁不是一口一个姑奶奶恭敬的叫着?却未曾想,老爷子和大老爷以及夫人都舍不得碰一根手指头的姑奶奶,却有人决计针对她放出那等暴虐的流言,贵府的表蜜斯,更是胆小妄为的在前面煽风燃烧,老爷子会活力,那也是理所该当的。冯二夫人应当光荣,老爷子身材尚算结实,没有因为贵府表蜜斯所做的事而气坏了身子,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