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入昏倒的赵天南天然不会看到,在他身边扮演了二十几年忠心主子的林公公,冷眼看着大武朝最高贵的帝王,像一瘫烂泥一样倒在沾了血污的龙椅之上,面上乃至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凤止歌接到林公公传出来的动静时,已经是傍晚了。
想了想,林公公又问:“皇上,不晓得关于这流言,到底要不要措置?”
赵天南实在并未猜到林公公真正想说的是甚么,但这并无毛病他的心跳一阵短促过一阵。
昏畴昔的前一刻,赵天南仍在想,为何,一贯将他看得比统统都重的林公公,在他病发时,只站在一旁看着?
他很想否定林公公所说的流言的实在性,但赵载存那张与林战类似的脸,却叫他如何也说不出否定的话来。
想也晓得,这流言里不会有甚么好话。
宫里的环境本就有些不平常,只怕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畴后果无人敢往那方面想,以是也只是为宁妃的好运赞叹一番罢了,现在有那流言从旁左证,天然会让很多人有恍然大悟之感。
落日正西斜,屋里尚未掌灯,橘黄的光芒斜斜照在窗边倚着的人身上,在室内拖出一条长长的影子,看在人眼中,就有种淡淡的暖和之感。
“含月公主来了,正带着人往聆风院里闯,道是必然要见到主子,老奴已经叮咛暗卫将她拦了下来。”李嬷嬷沉声道,就仿佛让人将当朝公主拦下来底子就不是甚么大不了的事。
浅显百姓可不会当真思虑这流言到底是不是失实的,更别提这本就是失实,指不定过不了多久,百姓们就该指着都城的方向,三五成群的会商起皇上头上帽子的色彩了。
赵天南并没发觉到,问出这句话时,他的神采有多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