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老爷子想到这些,微微一叹,然后又是感慨的一笑:“素素,父亲已经老了,这天下必将是年青人的,季杳到底年青,今后也只能让你这个做姑姑的在旁看着了。”
寒老爷子笑看着凤止歌那张年青的面庞,内心既高傲又对劲,他的素素自打出世起就格外的聪明,比之这世上最优良的男儿也涓滴不差。
寒老爷子也没筹算让粮商们将粮食无偿进献出来,而是提出让这些粮商借粮给朝廷,待来岁秋收以后朝廷有了税粮,再将粮食还给粮商们,当然了,为了弥补粮商们献粮的丧失,寒老爷子也给了这些粮商长处,比如说将来三年免税啦,三年以内粮商们运粮由朝廷卖力啦之类的。
因而,那家新开的粮行从早到晚就没断了人,就是到早晨打烊了,门口都还剩了一堆嚷嚷着没买到粮食的百姓。
这新来的同业不懂端方,那就让他作好了,以现在这百姓簇拥着买粮的环境,就是有再多的粮食,恐怕也保持不了多久,到时候粮食卖完了,看他还能如何安身。
有了一家粮行贬价,剩下的就算想要再绷着,到底也没法绷到底,因而其他几家粮行也接二连三的降了粮价。
粮商们才决定了要紧紧抱团,寒老爷子就已经直接派了兵去江南,一边兵临城下,一边派了那能说会道的官员细心游说。
这才一入行就做出这类近似于傻帽儿的事,江南的粮商最开端时都是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这新开粮行店主的。
就像赵天南一向防备着的那样,敝宅传承数百年,二十几年前又碰到了那样一个大好机会,若说敝宅当年一点野心也没有,天然是不成能的,只不过当年的赵天南在军中声望实在不低,独一能在这上面压过他的寒素恰好又是女儿身。
看向凤止歌,他道:“素素,人选的题目,为父与你兄长都已经决定好了。”
江南的粮商们无法之下,只能也跟着点头,将自家的粮食老诚恳实的上交了。
可不就是嘛,有多的银子不赚,非得抽风贬价。
再说了,他们手里的粮食都是灾荒之前就收来的,就算粮价五两,于他们来讲也是十来倍的收益。
在这个年代,如果呆在故乡能有活路,又有几小我情愿如此离乡背井的在外乞讨?
几近是朝廷的征诏一下来,那家新开的粮行就第一个呼应,二话不说的就将统统的余粮都上交给了朝廷。
但这些话那些人也就只能放在内心,最多就是三两个有一样设法的人聚在一起悄悄嘀咕几声,谁叫朝中现在是寒老爷子领了圣旨暂摄朝政呢?
固然这些长处实在还是比不上在灾荒年间拿粮食攫取暴利的赢利多,但实在算下来,粮商们也只是少赚了些。
朝廷有了粮食,接下来天然是开仓赈灾,有了朝廷出面,那些遁藏灾荒的灾黎们天然也看到了朝气。
江南的粮商们都带了头,大武朝其他处所的粮行们就算再如何不甘心,天然也只能呼应号令。
朝廷的这一行动可真是让粮商们呕出了一口心头血,对贩子来讲,银子那可就是命,现在这每一粒粮食可都是真金白银,让他们将粮食进献出去,那可不是要他们的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