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止歌端倪本就生得精美,再配上一身安好沉稳的气度,便将很多经心养出来的大师闺秀比了下去。就连凤鸣舞,如果她不说话,不透露她那些不堪的恶习,亦是清灵敬爱的小美女一枚。
再看看正含笑看过来的赵氏。
凤止歌微低下头,唇畔扬起微带嘲意的含笑,恐怕父亲和兄长都不会想到,这些得了嫡枝很多好处的旁枝,有一天会转转头想要撕下他们一块肉吧。
“几位夫人谬赞了,我这……两个女儿啊,别看现在一副灵巧模样,在府里可就跟那泼猴普通,你们再夸下去,还指不定她们回府后如何折腾我这把老骨头呢。”赵幼君貌似慈爱地看着凤止歌与凤鸣舞。
湖州的敝宅,便是上一次分宗以后迁来湖州的。
就在世人将入垂花门进入内院时,前面俄然响起一阵短促的脚步声,世人回身一看,只见两名男人一前一后向这边走来。前面的男人较着想要将前面那人拦住,但前面的男人技艺明显更矫捷些,几个闪躲便已近众位夫人蜜斯身前。
杨夫人笑意盈盈地上前与赵幼君联袂,嘴里恭维道:“威远侯夫人台端光临,可真是叫我这小宅子里蓬荜生辉,府上两位女人都生得这般花容月貌,可叫我们这些老太婆都看花了眼呢。”
那男人年约二十许,穿着倒是鲜敞亮丽,但是一张脸倒是油头粉面的,并且眼窝深陷且一片乌青,眼白发黄,唇色无华,明显是长年沉迷于女色而至。偏他仿佛还并不晓得本身是副甚么样的尊容,故风格流地扬了扬头,见在场的夫人蜜斯们都看着他,手顶用来附庸风雅的折扇“啪”的一声翻开,作才子状。
这么多夫人,另有她们带来的蜜斯们,凤止歌只略微留意了赵氏与吴弘月,另有连家夫人及她带来的连晴。
虽只是客气,但这些夫人丁里的夸奖也并不勉强。
“文儿,快将你表兄带出去。”杨夫人一边叮咛,一边内心有些悔怨起初让人将凤止歌的特性奉告杨云浩,如果是以而让几位夫人与她反目,那可就真是得不偿失了。
在这类时候,她的演技一贯不错。
寒氏嫡枝向来虐待这些被分出来的旁枝,若碰到旁枝族人有难处,能帮上忙的大多不会推让。至于这些旁枝对嫡枝的态度,那可就说不准了。
就比如说,寒氏谁都晓得,凤鸣阁和凤仪轩是寒素当年留下的财产,寒素身后,固然是寒青颜在打理,但亦是挂着寒氏的名头。
一阵酬酢以后,杨夫人一边引着几位夫人入内,一边向赵幼君先容着同业的其他几位夫人。
语气中不无绝望,在湖州城这些夫人眼里,未及弱冠便已肯定将来会秉承侯位的凤鸣祥实在是个再好不过的半子人选。
马车停下,赵幼君领着凤鸣舞下车,前面马车里的凤止歌则在李嬷嬷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吴弘文躬身应“是”,却在起家视野触及淡但是立的凤止歌时一阵恍忽,直到杨夫人一声轻咳才回过神来拉着杨云浩往外走。
母亲领着两个女儿外出,照理说应当是母亲单乘一辆马车,两个女儿共乘一辆才是,这威远侯夫人却恰好将凤家大女人单独一人撇到了别的一辆马车里,若不是她非常宠嬖这个小女儿,便是这位凤家大女人确如传言所说般,并非威远侯夫人的亲生女儿。
传闻这位凤家大女人固然占着嫡女的身份,却并非威远侯夫人所出,本来另有些夫人将信将疑的,现在这一看,没准儿还真是如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