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荒的,一贯对旁人的事不感兴趣的凤止歌问起了安国公府的事来:“安国公世子与那位继夫人之间的博弈可有端倪了?”
凤止歌细心将那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的侍女打量了一番,确认这只不过是个不测后倒也没难堪她,正筹办唤了那侍女带她去换衣,却见一名年约二十许,长相看起来一团和蔼穿戴一身深色褙子的女子快步进入房内。
先看了那吓得将近哭出来的侍女一眼,然后又看向衣衫上尽是水渍的凤止歌,女子弯下腰连声赔不是:“这位蜜斯,真是对不住,部下人办事倒霉,还请蜜斯恕罪。”
六年前李嬷嬷对安国公府的事还只晓得个外相,可这六年来凤鸣阁与凤仪轩的生长几近是一日千里,探得的动静当然不是当年能够对比的。
前次出门前与赵幼君的对峙以后,慕轻晚倒是想明白了很多。也不再固执于将本身困在洛水轩里。
醒来六年,这是凤止歌第二次打仗到这个醒,她微微一怔,下认识的便想起六年前倒在她脚下,明显离死神只要一步之差却无喜无悲的少年。
不过她也没说要将银票及头面还归去这类话,兄嫂至心相待,她若要推让怕就要伤他们的心了,只想着今后如有机遇定要回报兄嫂的这份情。
如果后者,那这安国公世子倒也有几分风趣。
固然夏衫薄弱,但幸亏那茶不是特别烫,凤止歌的手倒没甚么要紧,只是身上那染了大、片水渍的衣裳明显是不能再穿了。
想到赵幼君算计本身不成还要倒贴些东西出去,凤止歌勾唇一笑,然后将这件事抛到脑后,转头看向慕轻晚:“娘,我说的没错吧,出来逛逛表情是不是开阔多了?”说完扶着慕轻晚在荷园中的凉亭里坐下。
见主子可贵的有了猎奇心,李嬷嬷心中也欢畅,闻言道:“安国公世子本年年初行了冠礼,又在这以后不久的春猎中得了皇上的青睐,还得了个正五品的实差,现在也算稍稍熬出了头。”
被人如此至心相待,怎能叫她不打动?
一席话说得那小侍女面现惶恐,双目含泪。
撇去大武朝建朝之前,赵幼君来湖州之前可从未出过京,手里有赵幼君当年的画像,那必然是来自都城的故交,用的又是调查威远侯夫人的名义。
凤止歌想起六年前被安国公世子留在枕畔的那只玉麒麟。这么首要的东西都能随便送人,安国公府怎能不式微?
李嬷嬷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笑着自去把凤止歌的号令传达下去不提。
“想必是冲着赵幼君来的,来人在刺探动静的同时手中另有赵幼君当年的画像。”李嬷嬷回道。
纤长嫩白的十指托着香、腮,凤止歌俄然来了兴味。叮咛李嬷嬷道:“既然如许,我们就帮他一把。找个机遇让都城来的人‘查’到他们想要的动静,如果他们碰到甚么难处了看着帮上一帮,真是很等候这位安国公世子以后会如何做啊。”
现在想想,当年安国公世子之以是留下那玉麒麟。到底是他不晓得玉麒麟的感化,还是他晓得却用心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