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何婆子说得有板有眼的,杨夫人不由有些半信半疑,但就如何婆子所说的,威远侯府行事确切非常古怪。
“你这婆子是想找死吗?”翠柳指着那揉着腰直喊痛的婆子骂了一声。然后赶紧和周嬷嬷及翠香一起检察杨夫人有没有大碍。
杨夫人也晓得,若不是给些好处,何婆子定没那么轻易将她所晓得的说出来,向周嬷嬷使了个眼色,周嬷嬷便自荷包里取出一锭银子放到何婆子面前。
这是一个出身崇高的表女人勾引了已经娶妻的表哥,还以家属权势威胁表嫂,最厥后到湖州以威远侯夫人自居的故事。
何婆子很有同感地点点头,内心倒是有了警戒,闭紧了嘴,不管杨夫人再说甚么也不搭话,只顾着大口往嘴里塞饭菜。
微微一愣,何婆子将口中饭菜用力咽下去,咧开嘴道:“夫人真是慧眼如炬,老婆子是都城人氏,前两天赋来到湖州,本来是来投奔故交的,没想到……”
却说得了杨夫人叮咛的周嬷嬷,分开杨夫人身边以后便朝着方才那婆子分开的方向追了畴昔。幸亏,那婆子腰上被撞伤了,走得很慢,这才叫周嬷嬷不费吹灰之力便追上了。
若要问女眷外出散心有甚么好去处,那凤仪轩必然是一个很好的挑选。
而杨夫人,则在侍女惊奇的目光下道:“俄然想起来明天府里另有些事没措置完,下次再来凤仪轩逛得了。”
说话的是杨夫人身边的大丫环翠柳,她本想发起杨夫人去园中赏荷的,不过一想到赏荷宴上产生的事,话到嘴边又换成了出府转转。
这段日子,因为吴家在赏荷宴上被那么多撞破丑事,吴明远羞怒之下不但每次看到吴弘文就火冒三丈,连带的以为杨夫人没有教好儿子,对杨夫人也冷酷更甚畴前。若不是杨夫人此次能在吴弘远升迁一事上帮到忙,说不定吴明远今后就不会进她的屋子了。
深怕杨夫人不信,何婆子坐近了些,低声道:“夫人可别不信,当然威远侯佳耦但是京中闺阁蜜斯恋慕的工具,那豪情好的,用如胶似漆都不为过,直到那年,老威远侯夫人离世,府里住进了一名说是来奔丧的表蜜斯……”
杨夫人早已进了二楼的雅间,周嬷嬷领着婆子出来的时候,屋里的桌上已经摆上了热气腾腾的饭菜,翠香与翠柳正在为杨夫人布菜,诱人的香味直馋得那婆子不住地吸溜嘴,那副模样让杨夫人看了便觉没了胃口。
固然曾经也饱尝府里妾室的苦,可现在听到平时表示得那般崇高不成一世的威远侯夫人也同她一样,杨夫人便临时放下了对那些小妾姨娘的成见,而是为她们鼓起掌来。
杨夫人见状脸上固然仍挂着笑容,却不着陈迹地离桌子远了些,待何婆子又吃了些菜以后才俄然问道:“何婆子,你不是湖州人氏吧?”
“威远侯夫人的事我能够说,但是,”何婆子看向杨夫人,脸上尽是贪婪,“我还要五十两,不,一百两银子!”
威远侯在知味轩毫不讳饰的护着府里妾室的动静只一个下午便传遍了全部湖州城,并且连续好些天都让人津津乐道。
何婆子手上行动一顿,扭头看向杨夫人,眼中带着几分惊骇。
“不晓得这位妈妈如何称呼?”杨夫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