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公私故意,本宫就先归去了,皇上这边还得你警省着服侍。”严静思动机转了转,弥补道:“如若皇上没有特别的交代,那统统还是按着本宫之前的话来做,任何人不得擅入,扰了皇上静养。福公公数日不得歇眼,康保就先留在公公这边调派吧,如果有事,可让康保随时来知会于我。”
“娘娘?娘娘?!”忽的,一旁传来宫女望春惶恐的呼唤声,“不好了,贵妃娘娘晕倒了!”
严静思偏过甚,细心打量着龙床上躺的安稳的宁帝,叹了口气,起家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脖颈,幽幽道:“皇上,上面的事儿搞不好要触及到您心系之人,臣妾意有不平,脱手恐怕不知轻重,以是,还是您亲身来吧。”
徐劼老脸一横,冷眉应道:“恕老臣直言,别有用心的恐怕是皇后娘娘您!”
严静思却神采稳定,淡淡扫了眼苦苦要求的徐贵妃,道:“徐贵妃,你这是何意?本宫早让福海传了口令,后宫诸人各回各宫,非令不得擅出,违者以冲撞圣驾的大不敬之罪严惩不贷。你现在是在应战本宫的威望吗?”
“得令!”
“请皇后娘娘开恩,臣妾只求能见皇上一面!”徐贵妃艰巨地向前膝行两步,额头触地,几次叩首道。
宁帝很不客气,直接就着严静思的手三两口将茶盏喝了个精光。
严静思叹了口气,握紧了康保之前暗里塞给她的半块符牌,扬声喝道:“龙鳞卫听令,合围!”
......
“皇上过誉。不过是昨晚何掌院为皇上施针的时候臣妾偶尔间见到您的指尖动了一下。”严静思福身见礼,“皇上洪福齐天,此等小伤定能逢凶化吉。不过,还是让何掌院再细心瞧瞧更加稳妥,毕竟皇上一人安危身系天下万民福祉,草率不得。”
严静思不想细究宁帝眼神里的庞大,一盏茶刚尽,刚好福海引着何掌院走了出去。严静思站起家,主动让出床边的位置。
生射中每一个过客都有特定的角色智能,严静思觉着,宁帝存在的意义,对本身来讲就是个索债的!
徐尚书横眉一抖,斥道:“嚎甚么嚎,还不讲娘娘抬回宫传太医!”
两道复命声破空而出,还未等殿前世人反应过来,两队荷甲持刀、脸覆银面具的健旺身影闪身而出,瞬息间就将殿阶下的世人十足围住。第二梯队紧随厥后,手中的□□森森然齐瞄向阵中诸人。
“何掌院已在广坤宫候着,皇后娘娘请慢走。”福海躬身,毕恭毕敬道。
严静思神采一凛,动机忽的一动,问道:“徐贵妃还在外头跪着?”
何掌院慎而详确地查抄了一番,抹去心头模糊的猜想,起家施礼道:“皇上洪福,现下醒过来就无大碍了,只需再服用两剂固气培元的药便可。”
这类滋味严静思深有体味,将手里一早倒好的茶递了上去。
“娘娘......”康保欲言,却因严静思的表示及时打住。
“求皇后娘娘开恩,让贵妃娘娘见皇上一面吧!”
严静思连着两日来紧绷着的心弦终究得以放松,又喂着宁帝喝了一盏茶。
但见前一刻还深陷昏倒中的人,现在竟悠悠展开了眼睛。
宁帝嘴角牵出一抹淡淡的如有似无的讽刺,但还是挥了挥手,“福海,传太医吧。”
“皇上初醒,精力另有不济,尔等身为臣工,不思为君分忧,反倒上赶着给皇上添堵,是见不得皇上好了是吗?!”严静思冷冷看着跪在阵中的诸人,道:“来人,将几位大人请到诏狱喝喝茶,好生款带着,待皇上身材规复后再做决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