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办,还是不接办,这是个题目。
抽脱手帕蹭了蹭粘在手指上的点心碎末,严静思捧着茶盏享用红茶温润醇香的口感,打量着劈面闭目养神的宁帝,暗忖:皮相倒是很不错,单单那双美手就够玩一年的,可惜啊,喜好的时候把人当作宝,不喜好的时候就把人当作草,品德太渣,站在搞工具的角度看,妥妥的非夫君一个!
得,这是铁了心要让她接办掌宫的烫手山芋了。
好吧,两位当事人都不在乎,本身又何必多管闲事。
车外,跟着鸿胪寺随官的唱声,寂静威仪的皇庄正门缓缓翻开,御辇由御道稳速驶入,一起驰骋进内庄,在正院大门口停了下来。
严静思为宁帝的小小让步松了口气,道了谢后将话题引到了比较安然的杂交稻种培养上。
“徐贵妃现在有孕在身,不便劳累伤神,朕想着,皇后是不是能够收回后宫的掌事权。”宁帝说道。
天人交兵,理性克服。
饱暖思-淫-欲,前人诚不欺我。
此灾害渡啊,还是且行且想辙吧!
面上欢乐、实则内心特别勉强地应下,车别传来随行官的禀报声,皇庄近在面前,顿时需求换乘轿辇。
“臣妾刚看着徐贵妃精力还算不错,想来一时半会儿仍可胜任,没需求急在这一时。”严静思笑了笑,“何况徐贵妃筹划后宫事件多年,俄然闲置下来,免不得要多想。诚如皇上所言,徐贵妃现下最需求的是表情镇静,最受不得的就是胡思乱想、心机郁结。如果皇上担忧累着贵妃,臣妾建议能够让容妃协理宫务。”
就这个反应?
宁帝为皇后此时与影象中不符合的反应心生疑窦,面上却涓滴不显,“徐贵妃对峙随行,太医也说无大碍,朕干脆就顺了贵妃的情意。”
“传令下去,皇后娘娘遇刺,旧疾复发,直接驱车入庄,太医随侧。”宁帝一边睁着眼睛说瞎话,一边盯着严静思,潜台词:重视共同!
严静思一时有些不肯定。如果遵循影象里宁帝的尿性,九成九是在秀恩爱,最后的走向就是徐贵妃生完孩子,掌宫权被寻个由头再落回徐贵妃的手里。
既然宁帝已经表白态度做了让步,严静思也不好再模棱两可,应道:“臣妾定不负皇上所望。”
虽说身边这位能够合法思一思,也能够合法睡一睡,但思过睡过的结果太残暴,还是先禁止的好!
“你是说,你想拉郭家一起弄这个杂交的新稻种?”宁帝坐起家,身材微微前倾,脸上的神情都变得严厉当真起来,不复之前的淡然。
严静思俄然就感觉胃动力不敷了。
阿弥陀佛,沉着沉着!
宁帝看似深沉无波的双眼微微眯起,此中深意更甚。
“没错。”严静思举贤不避亲,安然道:“新稻种一旦培植胜利,带来的影响皇上再清楚不过。但说诚恳话,放眼大宁,臣妾能放心信赖的,唯有臣妾的外祖一家。除却操行操守,丰富的家资和遍及大宁的商行也是臣妾考量的首要参考。当然,这也只是臣妾一人所想,若皇上这边有更可靠之人......”
严静思描述出来的新稻种,兼顾传统粳稻和占城稻的长处,合适天下各地大范围推行莳植的同时,既包管了口感,又能增加亩产,对大宁来讲无异于“及时雨”,这让整日里不是为赈灾粮忧愁,就是为军粮忧愁的宁帝如何能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