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岂会看不出。
此次出行虽实为“避走”,但却打着皇后出行的明帜,故而刚到法岩寺的地界,方丈空海大师就已经带领寺中僧众在庙门外驱逐。
严静思一愣,脱口道:“占城稻?当时您才多大啊......”
“皇后一心为朕着想,何罪之有。”宁帝幽幽叹了口气,“幸而皇后在此……”
严静思:......
“内里环境如何?”严静思在宁帝下首坐下,问道。
想到康保禀报上来的落水一案详情,严静思几乎忍不住讽刺地笑出声来。这是在拿本身当脑残剧里双商离家出走的傻白甜冤大头吗?
实事求是地说,论起快速扩大种稻培养和新稻种推行莳植,田庄广布天下的齐家比郭家更加合适,毕竟郭家的刚强在于船运和商贸。
“祖父此来,不知是为何事?”
严牧南微微抬头极其当真地看着郭氏,用那把稚嫩的嗓音答复道:“欢畅的!只不过起初已经听教员这般评价过姐姐,故而刚才听闻大师所说,南儿也不觉对劲外。”
寺中糊口安好澹泊,齐大儒固然灵魂深处无数暗坑,但于学问上却不负其盛名,可贵的是善于化晦涩为明简,且寓教于乐,加上严牧南资质聪慧,又勤奋好学,学习结果非常如人意。严静思当了几日旁听生,几番内心纠结后,还是舍不得换了兔后辈弟的千大哥狐狸师父。
宁帝神采沉郁地坐在上首,见严静思欲上前见礼,先一步抬手表示她免礼。
康保确认,“包含皇上在内?”
“先生此来,不知是为何事?”严静思自认打太极的工夫拍马也赶不上面前这老狐狸,主动将话头牵到正题。
公然啊,出来混,老是要还的。
若真的心有不舍多看那么一眼,宁帝敢必定,此生的魔障又要多一重了。
至于落水一案,最后也以严选侍脚滑、慌乱中偶然失手推了徐贵妃一把,导致她落水而结案。严选侍被罚入幽庭为奴三年,期满后摈除出宫。严侍郎直接官降两品,从正三品的严侍郎变成了只要正五品的吏部郎中,连上朝入殿的资格都没有了。就连严阁老也被罚俸一年。
“臣妾僭越,请皇上恕罪!”严静思见宁帝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忙收回击,主动福身请罪。
“如此甚好,你们且先退下吧。”
“福公公已经先主子一步到客院传了话,说是让老太爷和老侯夫人们固然放心,此事定不会累及娘娘您。别的,庄内各处都已下了封口令,背后妄议者以大不敬罪论处。”福海照实禀报导。
严静思挑了挑嘴角,无声看着严阁老,好一会儿才悠悠开口道:“严静曦的供词,阁老可曾详细看过?如果没有,本宫能够让人誊写一份拿给您过目瞧瞧。”
严静思到达徐贵妃地点的竹苑时,宁帝已经候在离卧房比来的暖阁,屏风外是几个随驾而来的妃嫔,见严静思出去纷繁抬高声音放轻行动存候,伴着按下互换眼神等小行动。严静思看在眼里,眼底的温度不由得又退了几分。看来,都听到望春的狂悖厥词了。
泉州府城到汤平县,普通赶路起码需求半月,齐家家主齐正坤却只用了十天。就在齐大儒表白意向后的第四天上午,严静思就在法岩寺的客院前厅见到了齐家主本人。
因为严静思已经与郭家签订了契书,齐家想要插手,天然得三家坐在一起筹议。